。”

倒也不掙紮了,因為全身疲憊,褐眸低垂,她也在他眼裏努力捕捉一些東西。

可惜一無所獲。

直到轉身自然的拿起了他剛放下的叉子,視線忽然被晃了一下。

下一秒,驀地頓住,然後瞠目。

“叮!”她像被燙了一般一下扔掉叉子,又狠狠咽了一下,抬起無名指死死盯著那枚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鑽戒。

“這什麼?!”她衝口而出,清絕的臉帶了幾分肅穆,然後猛地轉頭盯著麵前的男人。

沐寒聲原本嘴角笑著,這會兒有些小心翼翼了,幽潭般的眸子斂著很多內容,然後微微清了嗓子,“戒指。”

聲線尤為低啞,平整,一本正經。

傅夜七幾乎從他腿上跳下來,她又不傻,當然知道這是戒指。

“幹什麼?”下一秒,卻是沐寒聲臉色一涼,眼看著她拚命往下拔。

棱角微凜,幾分不悅,一手握了她,卻也低醇,“別傷了手。”

她也不知道怎麼是這個反應,總覺得哪裏不夠程度,現在是她離不開他,若是就被套牢,萬一他得而不惜呢?

“給我摘下去。”她定定的看著他,認真極了。

沐寒聲沒動靜,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最終問:“求婚都求了,你也點頭應了,戒指怎麼摘下來?”

她愣住,瞠著美眸,“我何時應了?”

他也很認真,不惱也不急,沉聲回:“昨晚。”

昨晚?

昨晚!

她不可置信的瞪著他,昨晚發生的事她腦子裏一團糊醬,“你這是趁火打劫。”

他試圖安撫她不安下的脾氣,低低的嗓音依舊帶著幾分溫寵,“打劫也絕對隻為你,所以,你心裏隻能裝下沐寒聲這一個土匪。”

說氣不算氣,可她總覺得憋悶,“那你呢?”

沐寒聲揚起骨感指節,明晃晃的戒指,薄唇一碰,開始胡讒:“你給我戴的。”

明明是他把著她的手,強製她給套上去的。

這回她徹底沒了反應,一張清絕的臉一派懵,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半天,她終究閉了閉眼,垂下腦袋,“再也不喝酒。”

沐寒聲聽到了,站起身將她裹進懷裏,“你不高興?”

她沒吭聲,褐眸微垂。

沐寒聲記得她說過沒有安全感,但該沒有安全感的明明是他。

“你是不是覺得一個戒指就能把我套牢?”果然,她忽然溫著臉,問。

一手磨著她她指間的戒指,一手勾起她低垂的臉,拇指在她側臉幾不可聞的摩挲,也是在斟酌。

“不是。”片刻,沐寒聲才開口:“反而讓它提醒我,必須加倍給予寵愛。”

無限的寵愛。

她靜靜的看著他,“你能麼?”

他的身份在那兒,以她現在的波動不安,有時候任性胡鬧得要人哄,他是什麼人?哪能顧全?若是能,他們或許也不會拖這麼久。

可沐寒聲點頭,輕輕吻她,“從前未能,日後才更是必須。”後來他也說:“再尊貴的身份與妻奴一點也不衝突,隻要他願意。”

而他樂意之至。

雖然心裏多少還沒底,她卻隻一句:“你說的?”

“嗯,我說的。”他一下一下啄著她,滿是寵溺,“不合格了準你離家出走不要我。”

這是她之前說過的話,說他若是敢惹她不高興就離家出走不要他。

聽完,是她忍不出瞥了他一眼,還是撇撇嘴看著無名指,柔唇溫淡,“醜

死了。”

心裏卻酸中帶柔。

沐寒聲很認真的看了會兒,淡淡的一句:“是不太精致,不過幾百萬的東西,回去了換上抽屜裏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