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想了想他在禦宴庭和蘇曜說的那些話,再想想他那兩天的避而不見,她忽然硬下心,“我有點累。”
說罷,微微側身從沐寒聲一旁走過。
手腕卻被他緊緊扣住,沒有扯回去,隻強製讓她停在原地,是他退了一步站在她眼前。
關於Stanley,他似乎沒有問她要解釋的打算,隻垂眸冷鬱的、沉寂的盯著她。
她試著掙脫他的束縛,未果。
反而,沐寒聲曲起另一手臂,厚實的掌心握了她的側臉,拇指正好覆在Stanley吻別的地方。
指腹來回摩挲,力度並不輕。
夜七蹙起柔眉,明白他的意思,也側臉奪了過去,另一手擋開他的掌心,挪了一步,直接離開。
沐寒聲的手在半途落空,頓在空氣裏,看著她就那麼輕易的轉身離開,本就冷沉的臉,下巴越是繃得緊了。
在她幾乎消失在昏暗夜色時,沐寒聲拾步追了過去,步伐寬大,急促中有著隱忍。
除了他那一句要求,兩個人從餐廳俱樂部回到酒店大堂,一句交流都沒有。
她已經站在電梯裏,而沐寒聲從門口匆促而來。
這一幕很像那晚在禦宴庭,隻是最後一步,沐寒聲沒有再追,看著電梯門合上,看著她離開,結果就是她一聲不吭跟著一群人出來蜜月,連時間、地點、行程都沒有給他透露半個字。
“嘭!”在電梯門即將關上時,沐寒聲一個巴掌按在門沿上,舊事不必重演了。
電梯裏不止她一人,其餘乘客被嚇得略微顫了顫,莫名的看著一陣風似的席卷至門口的男人,雖然這人五官足夠迷人,但一臉陰沉,並不適合欣賞,隻得默默移開視線。
夜七按了樓層,安靜的站在角落。
沐寒聲移步到了她身側,電梯裏有別人,他不至於做什麼出個舉動,卻在暗地裏尋了她的手。
隻是剛碰到指尖,她縮了回去,力道過重反向打在了電梯內|壁,“嗙!”一聲,引得乘客略微側目。
沐寒聲空著的掌心微微握緊,終究側首低眉凝著她。
對於這灼燒般的視線,夜七不為所動,安靜的站著。
她到達樓層時,電梯裏還有一個女乘客,她微微上前禮貌開口:“借過。”
沐寒聲緊隨其後出了電梯。
她的步伐並不慢,卻在中途被他攔了一次,試圖握住她的手腕說些什麼,夜七掙開了,甚至抬眸之際微冷的掃過他並不好看的表情。
沐寒聲終是閉了閉眼,緊著牙關緊追兩步。
在她掏出房卡之際,身體被翻轉過去狠狠壓在牆邊,連讓她進門的幾秒時間都等不了,沐寒聲就那麼冷然睨著她。
反正無處可逃了,她也坦然的仰臉看著他,“給你兩分鍾。”
偏偏這個時候沐寒聲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了。
下巴被男人有力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抬,薄唇壓了下來。
薄唇微涼,堪堪碰到她的唇畔,夜七卻一雙柔眉打了結,雙手抵在他胸膛狠狠一推。
沐寒聲終是知道自己不能過於強硬,即便霸道,也留有餘地,因而她一推就推開了他的吻。
然而這讓男人臉色愈發的陰鬱,陰鬱得幾乎擰出水來。
她拒絕,他就再一次勾著她的後腦勺壓下薄唇,而她不止一次的拒絕。
兩人之間的壓抑拉鋸戰像是正在上演的默劇,她一次次退開他想逃離,沐寒聲就一次次的將她壓回門板。
身體撞在門板上的聲音在強勢和規律中帶著幾分壓迫。
最後一次,沐寒聲將她抵在門板,無視偶爾歸來的住客,一下下的加深這個吻,時隔這麼多天,他吻得肆意而纏人,勾著她腦袋的手不曾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