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
不用想,最有利的競爭者,就剩下這場醜聞中的受害者和失敗者沐鈞年。
又是一整夜沒睡的沐鈞年還在辦公室裏,他似乎已經麻木得不知道什麼是疲憊了。
直到言三進來,看到他布滿血絲的眼狠狠擰了眉。
然而,沐鈞年一心隻有工作和計劃。
淡淡的看了一眼言三,道:“所以,這就是唐尹芝的功勞?”
他說讓她一定要拿下這個項目,她就這樣讓蘇靖林敗了下去,幾乎不用思考,他問:“是不是,她還找過傅氏的人?”
言三點頭,“找過傅天成。”
沐鈞年沒說話,因為他沒心思去管別的了。
良久,他終於低低的問了一句:“她怎麼樣了?”
言三一聽就知道二少在問誰,皺著眉,道:“太太這幾天幾乎是水米不進,田幀怎麼勸都沒用,一步也沒出過臥室。”
言三抬頭看了看他,抖著膽道:“二少,要不,您回去看看太太吧!就算事情真的發生了,但太太對您是真心實意。”
事情的確發生了,這一點完全不用再質疑,電話裏的聲音,他親眼所見的場麵。
正因為這樣,他沒辦法想出任何可以忽視這件事的理由。
三天了,他沒有回過彙林別墅,也就是,他幾乎三天沒有合眼。
閉著眼靠回椅背,沐鈞年最後囑咐了一句:“繼續盯著趙維,讓宮池家在英國方麵加緊動作,還有莊祁,也別閑著。”
言三的話被忽略了,沒辦法再說第二遍,隻好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傍晚之際,安靜的住宅區。
一輛悍馬穩穩停住,薛北從車上下來,大步往樓裏走,一張臉淡淡的冷,沒有過多的表情。
站在唐尹芝的門口隻按了一下門鈴,門就開了。
唐尹芝笑著,很明顯的笑意,“你來了?”
心情好,笑起來的確明媚,薛北卻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緩步往裏走。
坐在沙發上之後,薛北悠悠然的看著她,不疾不徐的問:“蘇靖林和她的照片,你放出去的?”
唐尹芝顯然愣了一下,然後笑,“你說什麼呢?”
她從來沒有把事情跟他說過,事情發生時,他和她還在床上糾纏,薛北不可能知道,所以她一口咬死。
薛北卻扯了扯嘴角,並不著急,抬手衝她招了招,示意她坐在自己旁邊的沙發上。
唐尹芝先是頓了一下,立即笑著,直接坐在了他腿上,心想,對他用心還是管用的。
可她剛坐下,薛北幾不可聞的勾著嘴角,道:“把蘇靖林名譽毀了,也給了沐鈞年狠狠一擊,指不定他們會就此離婚,你豈不是有機可趁了?”
唐尹芝一聽,立刻皺了眉,“你說什麼,人家都說了以後隻嫁給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什麼心思。”
薛北依舊是淡淡的扯著嘴角,“是麼?隻嫁給我?”
她立刻笑著點頭,“當然!”
可薛北的臉色淡了下來,沉聲:“那也得問問本少稀不稀罕要。”
這一句讓唐尹芝心頭一怔,莫名的看了他,因為那種冷冰冰的感覺獨屬於這個男人的冷漠。
下一秒,薛北從大一內側扔了幾張照片到茶幾上,略微頷首,“不欣賞欣賞自己的姿態?”
唐尹芝皺了眉,隻是一開始,她不覺得有什麼。
直到看著照片,一張張看下去,眉頭越來越緊,連手都開始抖,惱恨到發抖。
怎麼可能?!
她什麼時候和蘇靖林做過?
震驚的看向薛北,“你合成的?”
薛北淡淡的冷漠,“像合成?”他拿過照片彈了彈,慢悠悠的看了他,道:“所以,你是把蘇靖林毀了,也可能把沐鈞年的婚姻毀了,但你不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