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得人從心頭開始發涼。

那一個月,薛北從未找過她,卻每一天都在關注關於她的消息。

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低落,薛北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沐鈞年對那件醜聞的表態,沒有任何消息顯示他也許會終結這段本就不滿意的婚姻。

相反,他比任何人都平靜,依舊穿行於上層社會,依舊將每一次競爭戰打得漂漂亮亮。

唐尹芝亦是如此,在沐鈞年身邊兢兢業業,每一個公司重要項目,她一定陪在身邊,並且每一次都是一把手。

“這兩人沒一腿,鬼都不信。”

“沐鈞年離婚,選擇唐尹芝是遲早的事。”

很多人都這麼猜測。

也有人說:“那不一定,再怎麼說,唐尹芝都沒有上得了台麵的身份,商場上好助手,不一定就能娶回家,男人不需要女強人。”

眾說紛紜,也始終傳不進沐鈞年耳朵裏。

薛北閉著眼靠著座椅,莫名的笑了一下,有些苦澀。

倒是不得不佩服唐尹芝的心理承受能力,能如此若無其事的穿梭商界各色飯局,拿下一個又一個的大項目。

“少校!”黑衣男子忽然走了進來。

薛北緩緩睜開眼,等著他說話。

“唐小姐去醫院了。”黑衣男子這麼說了一句,然後才補充:“婦科。”

椅子上的男人微擰眉,似乎猛然想到了什麼,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往門口走。

醫院,婦科。

人並不多,卻是心情各異。

唐尹芝等了二十分鍾,幾乎是忐忑的等著最終的結果。

醫生叫到她時,她盡力穩著表情,努力彎起嘴角,“醫生,沒有吧?”

醫生看了她一眼,很平靜,“怎麼,不希望有嗎?”

唐尹芝嘴角的笑意一點點落下去,聽著醫生說:“一個多月了,按照月經期來推算,很可能一個半月。”

聽完醫生的話,唐尹芝忽然驚喜的抓了她的胳膊,“一個半月!您確定?”

如果是一個半月,那一定是薛北的,是薛北的,蘇靖林那一晚,頂天也是一個月。

醫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激動,隻好道:“這是根據生理推算的,不過你最近半年都月經不準,也不是特別確切。”

唐尹芝根本沒聽,拿著結果急匆匆往外走,臉上略微的激動,夾雜著慶幸。

她認定,那是薛北的孩子,是薛北的!

如果她曾經為了目標作賤自己,什麼事都可以做,也被那麼多男人碰過,可是這一刻,她無比確認,她隻想要薛北,隻願意為他生孩子。

隻要他一句話,她做的一切都可以停止,做過的一切也都供出來,隻要她的以後可以跟薛北好好的,她都不介意!

越是想,心裏越是喜悅漂浮,下了電梯,腳步異常輕快。

走了幾步卻又慢下來,一手撫上小腹:不行的,不能走太快,她必須保護好她和薛北的孩子!

眾人看著一個肚子平坦無比的人小心翼翼的撫著腹部,笑得跟癲癡一樣,不禁側目。

唐尹芝走出醫院門口,一眼卻見到了門口那輛悍馬。

先是愣了愣,然後放大了笑容,“阿北!”

薛北靠在車身上,並沒有朝她走過去,隻是一臉淡然的看著她緩緩朝自己走來,一臉的笑意,手裏拿著一張紙。

說實話,那樣天寒地凍,這女人長得很美,如此真誠而舒服的笑,天空都該發亮了。

可是薛北自始至終不曾有過多表情。

“上車。”她到了麵前,他低低的一句。

唐尹芝原本要把好消息告訴他,聽到他這麼說,當成了對她的體貼,怕她冷到,立刻笑著鑽進車裏。

車子一路回了她居住的小區,然後薛北送她上樓,跟著她進了家門。

一進門,她迫不及待的拉著他坐到沙發上,把手裏的東西遞上去,“你看!這是什麼?”

薛北拿過來了,也看懂了,略微掀起眼皮,“懷孕了?”

唐尹芝笑著,“嗯!我們的孩子!”

她挽著他的胳膊,笑意從眼裏溢出來,“阿北,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不辦婚禮沒關係,隻要我能嫁給你,怎麼都好。”

薛北終於看了她,輕輕蹙眉,“別人的孩子,與我有關?”

唐尹芝愣了一下,“你胡說什麼呀?”然後笑,“你太壞了,不想負責也不帶這樣的,別嚇唬我,我賴定你了!”

薛北鬆了指尖,定定的看著她,“你的孩子,要麼是傅天成的,要麼是蘇靖林的,與我無關。”

他那麼認真,導致唐尹芝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僵,略微生氣,“醫生都說了一個半月,一個半月我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