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不會做飯,讓他做也可以,但真的不想一頓飯要了她的命。

外賣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已經睡過去了,在夢裏聞著香而已,但食物確確實實進了她嘴裏。

睜開眼才發現沐鈞年在她身側,正給她喂吃的。

她抿了抿唇,沒再張口,隻道:“我自己來。”

她去拿筷子,他把手縮了回去,似乎執意要喂她。

尉雙妍皺起眉,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做了虧心事,再怎麼伺候也是做了,我不吃這一套。”

男人並沒有生氣,“所以沒做虧心事就能隨心所欲的喂你,是這個意思麼?”

所以,他繼續把食物遞到她嘴邊,見她不動,微微眯起眼,“想讓我用嘴喂?”

她咬了咬牙,一把搶過餐具。

沐鈞年就坐在那兒看著她吃。

等她吃得差不多,他終於總結性的說了一句:“吃得這麼順,說明你心裏沒那麼多鬱結,就是信我了,所以我做沒做虧心事,你心裏清楚。”

她擦了嘴角,起身要去床上,淡淡的一句:“我不清楚。”

這麼一句出來,他就不可能讓她走了,握著她的手腕把她壓回沙發坐下。

“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我說過你不用信,媒體捕風捉影,編造故事,我攔不住也不想攔。昨晚的事你就當見了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和唐尹芝親密好了,替身,分身,隨便。我也說了,我沒碰過她就是沒碰過,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他定定的看著她。

她抿唇。

“那你這些日子為什麼要對我這樣?”

沐鈞年很認真的坐了下來,“怎麼你了?每晚回來要不夠?……喜歡為什麼不要?”

“我沒說這個!”她氣得瞪了一眼。

但是一想,他好像真的什麼也沒做,沒對她生氣,沒跟她凶,反而比以往都熱情。

所有能感覺的冷落都是輿論的渲染,除了那次酒店衛生間的走廊,他攬走唐尹芝卻沒管她。

“窗外有媒體,我要唐尹芝對我信任,我需要她身後的關係。”他這麼解釋,而後略微勾唇,“後來不是更衣室找你了?”

她說不上來。

沐鈞年親了親她,“我沒辦法把所有事告訴你,因為你聽完可能會累死。但我可以解釋,沐煌在即將倒閉之際得到國委直接下達的特權,不是白來的。和英方宮池家的關係需要繼續維持沐煌才能長久……”

說到這裏,沐鈞年皺了皺眉,已經看出她快聽不懂了,隻好不說了,“總之我為了沐煌好,為了沐寒聲以後能走得順利,否則他那身子在商界裏活不了多久。”

更因此,他會想把兒子送到英國,而這個年頭到現在也沒大小,尤其上一次在玫瑰園跟沐寒聲聊了一會兒之後。

但他不敢這時候跟她說。

他怕了她昨晚的脾氣,平時柔柔順順,發起狠來連自殺都敢說,誰知道敢不敢做?他沒那勇氣賭。

薄唇又吻了吻她的唇角,“所以,以後別再像昨晚那樣用命嚇唬我,我真沒你想的那麼強。”

她往沙發裏挪了挪,音調微涼,“我當你是冷血無情,牆牆鐵壁。”

沐鈞年好脾氣的又親她唇角,她沒好氣的躲了,“你有完沒完?”

他淡淡的笑,回答她的上一個問題:“不是,我是正常人,現在就已經餓得要暈過去了。”

“愛吃不吃。”她依舊沒什麼表情,就要起身。

但是男人撐開雙臂把她鎖在沙發上,“以後你隻要看我在家裏的樣子,別再聽外邊什麼樣。”

她沒說話。

沐鈞年作勢又要吻她,被她瞪了回來,反而嘴角微微勾起。

他是真的喜歡親她,那種不親就難受的感覺他都覺得詭異,尤其想到她生氣的樣子,總覺得親一次少一次,但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