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雙妍撥開許冠,走過去,忘記了男女不穿衣服的惡心,直直的盯著男人的臉。
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還能不認識這張臉麼?
緊緊捏著手裏的包,她盯著他,“你不是告訴我在路上嗎?不是說跟她沒關係了?”
床上的男人看了她,又看旁邊的許冠,咽了咽喉結,“我……”
唐尹芝又要纏上去,笑著,“你也看到了,我們很契合!他在床上跟你沒這麼有勁兒吧?”
男人有些惱怒和慌亂,抬手幾乎把唐尹芝整個掀下去:“你給我鬆開!”末了,他才擰眉盯著唐尹芝,“你讓我來跟你演戲?”
唐尹芝笑,“不然你什麼時候能認清你心裏有我的事實?”
兩個人在那邊說話的間隙,尉雙妍眉骨劇烈跳動,卻在男人抬手拒絕唐尹芝是皺了一下眉。
床上的男人,手臂沒有那道長長的疤。
緩緩的,她把視線看向許冠。
那是一種很怪異,甚至有些詭異的目光,看著許冠,來來回回,又看了床上急著下來的男人,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
“許冠。”她忽然低低的喊了他,胸口緊繃,呼吸越急,“你去備車,立刻!”
許冠不明所以,“太太?”
尉雙妍腦子裏閃過很多東西,驚異的快,可她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某種森冷。
“昨晚的事你就當見了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和唐尹芝親密好了,替身,分身,隨便。”這是沐鈞年親口跟她說過的話。
而來的時候,他說在路上。
沐鈞年冷傲,寡言,行走商場這麼多年,從未出現過慌張失措的樣子,又怎麼會因為捉奸而幾乎從床上滾著爬下來?
讓許冠抓緊時間去備車的那種危險意識,幾乎是出於本能。
“急什麼呀?”唐尹芝從床上下來,慢條斯理的穿著睡衣,順便狠狠用膝蓋撞了男人的下邊。
男人頓時疼得冷汗直冒,彎腰跪在床邊動彈不得。
尉雙妍微微後退,唐尹芝就一步步走過來,“你說,我要是製造一起三匹緋聞,會不會很好玩?”
她冷然笑了一下,“蘇太太的口味真重。”
聽到‘蘇太太’三個字,唐尹芝諷刺的笑,“不用白費力氣刺激我,你覺得我還會在意自己在碎甲的名節?”
唐尹芝環顧了四周,很認真的思考著,說:“我在想,三匹緋聞之後,是用煤氣還是布條讓你不堪受辱‘自殺’?”
尉雙妍擰了眉,“你當這是舊石器社會麼?”
人命說弄就弄?
唐尹芝笑,“你不知道吧,我這種人,沒什麼好在意的了,所以不會怕死,隻想看到我恨的人去死。如果我被連帶上,那也是可以的,我不虧。”
尉雙妍已經退到了客廳,轉頭看了一眼出門的方向,擰了眉。
剛出去的許冠退回來了,被幾個人逼著重新回到房間裏的。
那一秒,尉雙妍是緊張的,她不知道許冠身手怎麼樣,隻知道寡不敵眾。
也冷靜的看了唐尹芝,“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得很清楚啊。”唐尹芝淡淡的笑,又笑得很張狂,“你放心,房間裏那位今天是動不了了。”
事前她就下了藥,更別提那一下子有多疼。
唐尹芝說:“在你斷氣之前,給你個明白吧,我是喜歡沐鈞年,但還沒到要置你於死地的地步。”
她湊近了她,在她耳邊低低的道:“可是薛北也那麼愛你,兩個負了我的男人憑什麼對這麼上心?你要是走了,他們肯定很難受,我會很爽。”
尉雙妍不知道薛北去了哪,但她知道薛北至少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