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死了都能複活?”

不過她的腳步是朝著他的方向過去的,一手拿下他夾在指尖的香煙,很識趣的換了比較聽得過去的音調,“你就帶我去吧,我隻看一眼,我都這麼多年沒見到寒聲了,他都長成大人了,你忍心嗎?”

沐鈞年看著她滅掉的煙,估計是寂寞久了,盯著她白皙柔嫩的指尖居然就開始走神。

直到她拽了拽他的衣服,他才淡淡的收回視線,“薛北不是很能耐麼?你們倆不是計劃得挺好,說不定哪天瞞著我就雙宿雙飛了呢。”

好說歹說也不行,尉雙妍鬆開了他的衣袖,皺著眉,“那你到底什麼意思?讓薛北帶我去你又不讓,我讓你帶我去你也不願,你要這麼看不慣薛北,那行,你們倆都別管我,我自己去行了吧?你們都對,都沒錯,我笨,我的錯,我生的孩子我也自己找,找不到一時,誰也別搭理我。”

她說完話就往臥室外走。

沐鈞年眉峰蹙起,聽著她被門口的人攔下,然後開始鬧脾氣才閉了閉眼。

從門口她撈回來她也不安分。

沐鈞年板著臉對著鬧個不停的女人,“你再鬧,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床上!”

她幹脆趴在沙發上不動了,聲音悶悶的,“好好的兒子受了傷我看不了,找不到的更看不了,我活著真夠失敗的。”

沐鈞年站在沙發邊上看著她,“所以你當初死活要嫁給我就是這輩子最失敗的選擇?不嫁過來指不定跟哪個凡夫俗子平淡的相夫教子,多好?”

她翻過身,“我還真後悔嫁給你了。”

沐鈞年的臉色沉了沉,薄唇淡淡的抿著,似乎沒打算跟她吵了。

正好他的電話再次響起,他走進臥室拿了出來,貼到耳邊聽了會兒,也沒說話,半晌才一句:“接過來吧。”

掛了電話之後,他才略微板著臉看了沙發上的女人,“你不能去醫院,隻能在這兒看看他,病房裏的畫麵會給你切過來。”

這是最安全的辦法,否則現在她去哪,他都不放心。

沐寒聲病房的畫麵切過來的時候那邊十分安靜,好像沒有音頻一樣,病房裏隻有陸婉華守著。

就看了一眼,尉雙妍就開始不斷的掉眼淚。

沐鈞年看了會兒,胸口抽著難受,隻好移開了視線,但背過身也能聽到了她低低的抽泣,隻好又走回去專門給她遞紙巾,她不接,他就上手幫她擦眼淚。

越擦越多,他那雙眉峰就越來越緊,“行了,別哭了。”

尉雙妍哪止得住?她這麼多年沒看到沐寒聲,一眼他就長這麼高,那張臉是有小時候的影子,但那種陌生感帶出來更多的是心酸。

沐鈞年重複著擦眼淚的動作,看起來是不耐煩的皺著眉。

“別哭了,眼淚不要錢的?”說話也沒有明顯的柔情,但音調都柔到骨子裏了。

她心裏難受,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舒服隻能衝著他,“就是不要錢怎麼了?”

沐鈞年頓了頓,最後隻得點頭,“是,不要錢,哭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沐鈞年就那麼陪著她,反正人都過來了,正好在一起多待會兒。

病房裏出現另一個小男孩的身影時,沐鈞年把視頻切斷了,麵對她幽怨的眼神,隻得薄唇微抿,聲音緩了緩,“那是宮池先生的兒子,人很精,我不想讓他察覺你。”

少一個人知道他就多一份安心。

“現在安心了?”他轉頭看了一眼給她擦眼淚的紙巾,摞了一堆,微微挑眉。

尉雙妍沒說話,不想說話。

沐鈞年看了看時間,提醒了看著薛北的人記得給薛北送飯,然後才看了她,“好久沒見,要不要跟我認真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