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沒胃口。”

但是他挺有胃口的。

“我給你煮麵?”他低低的提議。

尉雙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不敢恭維他做飯,還是搖了搖頭,“再說吧,不餓。”

所以他隻好也餓著陪著。

“姓藍就讓你們這麼出來了?”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問。

尉雙妍略微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藍先生從來不限製我們行為,叮囑了幾句,還派了人而已。”

還派了人?

沐鈞年好一會兒才出現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姓藍的的確是聰明人,打著保護她和薛北的旗幟到沐寒聲這邊探消息?

但是沐寒聲上位的事在榮京都是秘密,沒那麼容易知道。

“知道姓藍的和杜崢平什麼關係麼?”他並不指望得到什麼答案,隻是這麼隨口一問,一手理著她的長發。

她皺了皺眉,“不知道,但是薛北說他們目前應該是聯盟,不過以藍修的性子,他不會輕易屈居別人之下。”

“藍修?”沐鈞年微蹙眉,就是姓藍的兒子了。

“我不知道藍先生家事什麼來曆,但陣營好像很龐大,聽起來,藍先生差不多要把位子交給藍修了,他有頑疾,做這些也隻是幫兒子鋪路。”尉雙妍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說起來,藍先生的這一點和同為父親的沐鈞年挺像的。

沐鈞年有那麼會兒沒說話,隻是在想,如果藍修要接管藍家的事,對付一個年輕人,該是容易一些。

見他出身,她杵了杵。

沐鈞年回神,冷不丁的隻問了句:“剪頭發了?”

她低眉,“嗯,太長了麻煩。”

現在隻留到肩膀以下,依舊烏黑柔順,很自然,一點也不卷。

“不準再剪了,不喜歡短發。”沐鈞年理著她長發的手轉而已經探到了她側臉上,幾不可聞的摩挲。

摩挲之餘,手指就貪戀上那份細膩嫩滑了,“第一島這麼養人?”

她本來想說點什麼的,但是獨屬於他的氣息已經靠近了,薄唇輕輕蹭過她的耳際,落在了嘴角處。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簡單的碰觸,帶給她的竟然是一陣酥酥|麻麻的顫栗,皺了皺眉想推開他,“你應該還有很多事要忙的。”

每次碰到她,沐鈞年的腦子基本就處於不受控製的自己亂轉了。

薄唇一邊若即若離的吻著,一邊沉聲:“事總是忙不完的,見你比較不容易,所以這事也很重要。”

她因為想說話,微微張口,卻被他霸道的含住,輕吮輾轉而長驅直入,尤覺得不夠,扣住她的後腦勺深吻。

直到她開始輕喘,他才一把將她從狹窄的沙發抱起,大步跨進臥室。

很久違的感覺,他懸在身上,皮膚一接觸就能帶來莫名其妙的滿足。

尉雙妍沒有睜眼,在他指尖挑開衣扣時低聲問:“我被藍先生帶走消失的時候,你不著急嗎?”

沐鈞年隨手扔了她的裏衣,俯首落吻,嗓音低啞,“知道他不會傷害你。”

她還有想說的,但是他的吻從胸口遊移上來,不乏訓話的調子,“這個時候談這些很傷情調,這麼久沒做,你想讓我提早繳械交槍?”

尉雙妍臉紅了一下,“哦。”

沐鈞年挑的住處十分隱秘,門外的看守遠離了一點,但視線裏隨時都映著大門的位置。

天氣陰,所以沒有太陽,感覺天黑的也特別快。

她被疲憊折騰得好像直接睡了一覺,醒來時沐鈞年不在,但她聞到飯菜的味道了。

“醒了?”剛把視線轉向窗外,他從門口走了進來。

“醒了就去吃飯,我要餓壞了。”沐鈞年低低的說著,過來就把他的襯衫往她身上套,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