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怎麼都不會跟你走,如果你真的這麼認為,那你就可以走了。”

沐鈞年臉色已經冷到穀底,把她的臉掰過來,盯著。

有火,不能發,總是幾次三番的眯起眼,最後舌尖點了唇角,又閉了閉目。

還是壓不下去。

所以在她想躲開他的鉗製扭過臉時,他還是狠狠吻了下去,一把將被壓在門邊的她壓進懷裏,深吻。

良久,鬆開,薄唇若即若離,星辰懸目,嗓音低鬱,“再說一遍。”

在她即將張嘴時重複:“再說一遍,我就真的走,你愛跟誰跟誰,信不信?”

尉雙妍張了張嘴,還是頓住了,仰臉看著她的視線有那麼點模糊,抓著他衣角的指尖很用力。

“照顧他是我應該的。”她最終道:“他陪了我這麼多年,我沒辦法視而不見。”

“沒辦法視而不見,就一定要用自己去報答?”沐鈞年聲音很沉很沉,“人情是感情是兩碼事,請個保姆照顧他很難?除非你動念了,你就是舍不得這麼個優質備胎?”

她立刻反駁:“我沒有!”

大概是回答得太快了,沐鈞年蹙了眉,目光在她臉上回旋,一點點探究,竟然還有小心翼翼。

“沒有麼?”他低低的問。

☆、第71章 不走了,住個十天半月

尉雙妍一臉坦然,“你愛信不信。”

沐鈞年緩了緩脾氣,低眉看著她,“所以呢,你就打算照顧他後半輩子了?”

她皺了皺眉,“總有痊愈的一天。”

男人扯了扯嘴角,嗓音涼涼的,帶了點諷刺,“我看未必,他若是想痊愈,早痊愈了,我都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不夠他痊愈的?”

尉雙妍知道他怎麼想的,肯定以為薛北是故意的,抿了抿唇,有些無奈,“他已經恢複得很快了。”

沐鈞年正若有所⑨

涼涼的金屬器械抵在大動脈的時候,她已經睜開眼了,習慣的摸進枕頭底下。

“不用找了,在我這兒。”沐鈞年低低的聲音,然後示意她坐起來。

辛亦從床頭坐了起來,伸手擰亮床頭的台燈,開到最暗。

她不認識沐鈞年,尤其此刻根本看不到他鴨舌帽下的臉,所以微微蹙眉,“是辛家曾經得罪過你?”

“得罪大了。”沐鈞年扯了扯嘴角,手裏的金屬器物別回腰間,“我對你的命沒興趣,問幾個事。”

辛亦眯著眼適應燈光,說實話,能摸到她的老巢,還直接大剌剌的站在她床邊,這感覺讓她很不爽。

不過現在人為刀俎她為魚肉,還是要配合的。

一聽他問的是十年前的那個小孩,辛亦詫異的看了他。

那件事除了薛北,再沒有別人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是……?”

“你不用知道。”沐鈞年逆著昏暗的光,嗓音低沉,還有些沙啞。

因為他是真的渴了,結果一口水沒喝上又從她那兒出來了。

所以,下一秒,辛亦看怪物一樣看著他,聽他問:“有水麼?”

然後辛亦下床給他倒水,試了試溫度,遞過去,“有點燙。”

沐鈞年接過去,優雅的吹了兩下,一邊沉聲,“你說你的。”

但是辛亦皺了一下眉,關於那個小孩,她真是沒什麼可說的。

“原本我的確是想留下那個孩子,日後可以用來讓薛北到我這兒,或者威脅孩子親生父親,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利益最大。”辛亦看了看他,還在優雅的喝水,好像這兒是他家一樣。

隻好繼續道:“但是後來辛家出事,我自己都顛沛流離,根本無暇顧及別人,安排移植胚胎的那個奶媽失聯了,後來一直沒消息。”

沐鈞年終於放下水杯。

這些,跟他知道的沒太大差別,還以為親自過來能有不一樣的收獲。

“如果讓你查,能找到孩子?”好一會兒,沐鈞年才問了句。

辛亦皺眉,這是找不到都不行的意思?說實話,她真的找不到,不然那麼好的一顆棋子,她能放著不用?

沐鈞年放下杯子,從床頭櫃的方向繞了半步,正好燈光打在他側臉上,辛亦也抬頭看過去。

猛一眼看到側臉的棱角,第一反應是直了眼,天斧神功。

當初覺得薛北很英俊,往那兒一站就很迷人,現在的感覺比當初還猛烈。

但下一瞬卻猛的僵了一下,因為他又走了半步,濃眉以下都能看清了。

這種感覺跟仇人找上門是一樣的,她弄丟的可是人家的親骨肉。

也因為她忽然的反應,沐鈞年眯了一下眼,在她伸手之前精準的攥住她的手腕,嘴角幾不可聞的勾著冷邪,“說了不會要你的命,還想放冷槍可就不道德了!”

辛亦的手腕被死死攥住,以怪異的姿勢扭過去,單手將她抵在床上,根本動不了。

一看就知道他不僅僅是商人。

也就在那時,臥室門口有了動靜,來人也不敲門,直接擰了門鎖。

沐鈞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