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先生,真的隻有夫妻之名?”
尉雙妍看了看她,看起來不太想聊,“我跟鈞年有個兒子。”
辛亦挑眉,“知道啊,這不是沒找著麼?”
“我說的是寒聲。”尉雙妍言語裏帶著幾不可聞的自豪。
哦,辛亦猛然間想起了這號人物,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你和薛北在一起這麼多年,那是打算一直繼續下去?”
尉雙妍當然聽出來她問的是什麼了,“我和薛北隻是朋友,他無親無故,我是唯一能照顧他的人。”
“那沐先生還真是大度!”辛亦笑著。
尉雙妍看了看她,神思飄散。
有時候人和事就是很奇怪,當年辛亦一氣之下讓人對付薛北,也想辦法捉她去威脅沐鈞年,再看看現在,三方人竟然安然坐在一起談論同一件事。
關於她的生死亦是,看寒聲一路軒昂,她竟然更喜歡、也更習慣當一個‘死人’,不去打攪已經平靜下來的局麵,雖然自私了點,但這樣真的挺好。
半晌,她忽然聽辛亦說了句:“沐先生不是不抽煙麼?去這麼半天。”
她皺了一下眉,沐鈞年不抽煙麼?記憶裏抽得很猛,抽煙那種很枯燥的事,他做出來還說不出的迷人。
“你不知道?”辛亦看她的表情,問了句,然後道:“沐先生做過手術,聽起來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那種。”
辛亦就差用那種“看來你們的關係真是夠差”的眼神看尉雙妍了。
正好每兩秒,沐鈞年從外邊回來,順便扶著門讓薛北的輪椅先進,然後關上。
兩人剛到桌邊,辛亦提起來沐鈞年手術過的事。
沐鈞年本人倒是神色淡淡。
晚上他去了她那兒,尉雙妍再問起手術的事,他還是漫不經心的,“小手術而已。”
尉雙妍皺起眉,“小手術,所以你消失兩三年?還是說你跟辛亦挺喜歡家常便飯的聊,手術這種事都告訴她了。”
沐鈞年手裏把玩著黑色鴨舌帽,忽然勾唇看了她,“吃醋吃得太明顯其實不太有情調。”
“你管得著!”她憤憤的低聲,拿過他晃來晃去晃得她眼暈的帽子扔到一邊,盯著他,“為什麼做手術?”
沐鈞年看了看被無辜扔掉的帽子,然後二話不說抬手開始解衣服扣子。
尉雙妍擰眉,“你幹什麼?”
男人抬眼,語調散漫,“你這麼刨根問底,所以想給你看看手術的地方,我好講解。”
直接說耍流氓好了。
她顯然被氣到了,“我發現越來越沒法跟你交流了……我去睡覺,你隨便。”
沐鈞年倚在沙發上,悠悠然看著她生氣,反倒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好看了,對著她的背影,“我睡哪兒?”
沒得到她回應,也就起身跟著她往裏。
她躺下的時候,他很自覺的上床,從身後擁住她,順勢將她的手放在手術疤痕上,“摸到了麼?切了一小塊肝。”
尉雙妍的手有些僵,好一會兒才緩緩撫摸隱約的疤痕。
消失兩三年,必然是遭了很多罪的,她沒問,不想讓他再回憶一遍。
“還會疼麼?”她低低的問。
沐鈞年捉了她的手握著,答非所問,“是你手法獨特?摸這兒都能讓我起反應。”
她無語的抿唇,不動了。
他俯身吻過來時,她不情不願的蹙著眉,說了句:“說實話,辛亦確實挺好看的。”
“你也不差。”沐鈞年聲音低啞,大約敷衍。
她蹙眉,微微躲過令人窒息的吻,“男人都喜歡嚐鮮,尤其喜歡那種獨特的女人?”
沐鈞年勾著嘴角,“你在含沙射影說我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