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怎麼說也被雷劈過了,因此偶爾他還會感到頭裏嗡嗡的。

也許是因為雷劈的後遺症,南方醒過來時外麵天都黑了。

匆匆爬下床,南方從桌上翻出個銅鏡來。

他剛意識到,自己魂穿過來後,還沒有照過鏡子。

舉起鏡子一看,南方不禁被嚇了一跳。

鏡中的麵容竟然和他本來的有七分相似!

同樣的名字,相似的容貌,南方簡直都要懷疑這是老天爺刻意安排好的了。

看來,今後他是真得用這一副身體好好生活下去了。

兀自沉思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得到允許後,對方畢恭畢敬地端著晚上的飯食邁過了門檻。

南方認出這不是今天在場上跪倒在地的那個小年輕嗎,於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對方立馬一臉驚恐:“教主,您不記得我的名字了?”

“咳咳,我不是被雷劈了,現在還沒恢複好,有些記憶有點亂了。”南方摸摸鼻子,一本正經道,“給你個機會,重新介紹下你自己!”

小年輕聽了臉上頓時充滿了喜氣:“好的,教主!我叫阿花,是咱們南方教的右護法!”

南方正端著架子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剛聽到對方的名字,嘴裏的水就噴出來了。

“好,好名字。”南方看看對方這壯碩的身材,實在是無法把這名字安在他的身上。

而且堂堂護法都是這麼奇怪,那底下是怎樣一群烏合之眾都不為過了。

“我想問問,那左護法呢?”南方問道。

阿花美滋滋地答道:“回教主,方霖那家夥不好好幹活,又出去給人算命去了。”

“算命……”那不是他們師門最喜歡幹的買賣嗎?低成本,高回報!

“那他現在人呢?”

阿花:“大概是又迷路了。”

南方:“……”

強行定了定心神,南方覺得這教中最正常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再往後排,勉強可以把祁蕭算上。

“話說祁……呃副教主呢?”

“副教主經常不在的,您要找他?”阿花殷勤問道。

“不不不,我不想找他!”南方連忙否認,然後便把阿花打發走了。

南方生怕一個不小心把祁蕭給喊過來,於是低調地準備開始用晚飯。

然而天不遂人願,他這張破嘴最後還是把餓狼祁蕭給勾來了。

之所以說是餓狼,是因為祁蕭一路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剛進來就到處找他要吃的。

而且還是從窗戶翻進來的。

隻見墨色的衣擺在夜風中翻飛,大佬瀟灑歸來。

南方搓著小手,把他請到了上座,碗筷也全都挪給了他。

祁蕭抬眼看著南方如此行雲流水的狗腿子操作,一時還真挑不出什麼錯來,於是心情舒暢地下筷了。

南方:“……”

這個時候,為了表現同僚間的友愛,你難道不應該出言邀請我一同享用嗎?!

可惜祁蕭顯然沒有這個想法,南方就這麼揣著手在旁邊幽幽地看他吃完了自己的飯。

看著幹淨的碗碟,南方忍不住道:“大佬不是都不用吃飯的嗎?”

修真界有個說法叫“辟穀”。

祁蕭優雅地取出個帕子擦了擦嘴,回道:“是不用吃,可是我今天很想吃。”

南方暗自一握拳,可惡啊。

你們這些冷酷殘忍的家夥!隨意剝奪我們勞苦大眾的晚餐!

到底誰才是教主?

南方正在心中吐槽著,阿花過來收拾東西了。

祁蕭在對方入門前輕快起身,讓到了一旁,仿佛自己不曾坐過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