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進來一看副教主也在,高興道:“副教主,您回來了?”

祁蕭微笑道:“嗯,剛陪著教主吃完了晚飯。”

南方內心:陪??

看到南方的表情,祁蕭又改了個口:“哦,是就著教主吃完了晚飯。”

南方內心:就??

宛如一盤下酒菜的南方狠狠瞪了副教主的背影一眼:你個兩麵三刀的副教主!

祁蕭回眸,沉默不語,隻是用一副關愛傻瓜的神情望著他。

好不容易把這尊活佛請走了,南方立即執行了已經醞釀許久的計劃:去廚房偷吃的。

躡手躡腳地觀察了下周邊的情況,很好,沒人!

南方偷偷溜出了房間,抓著個路過的小弟子,問了問路,便直奔廚房而去。

廚房裏,早已熄火。

南方摸黑潛了進去,借著月光在廚房裏四處翻騰,總算是摸出根黃瓜來。

不料剛揣著黃瓜打算溜出去,迎麵就撞上個黑影來。

“啊!”南方慘叫一聲,黃瓜滾到了地上。

黑影停住了,愣了幾秒的樣子,然後彎腰撿走了地上的黃瓜。

走了。

南方:“……”

我打不過副教主,還打不過你嗎?好歹我也是個教主啊!

南方作勢就追了上去。

“等一下。”

在月光下露出真容的南方,企圖用自己這張臉也“脅迫”對方留下夥食。

結果對方慘白著一張臉,無聲無息地瞅了他一眼,突然問了句:“要算卦嗎?”

南方:“……不,不算。”

“哦,那我走了。”說完,他握著黃瓜轉身離去。

南方開始對南方教的內部成分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到底是他這個“教主”提不動刀了,還是這些教眾太飄了?

連最後一根黃瓜都被奪走的南方,最後餓著肚子回了房,甚至還敬業地堅持著畫了幾道雷神符,才睡下了。

一夜過去。

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南方教的早晨也是喧鬧異常的。

南方起了身,阿花給他送來洗漱的東西。

看看人家阿花,這才是一個正常的教眾好嗎?

南方認真地擦了臉。

從前沒有這麼好的條件,洗臉都是涼水直接往臉上撲,如今沾著原主的光,他也算是享受了一把。

如果師父他們也能享受下就好了,可是他眼前這種強行忽悠人的情況,並不應該拉他們過來下水。

被阿花服侍著用了早飯,南方全程裝作一臉深沉,要不是因為阿花這人一看就是神經粗條的類型,他可能還會更加謹慎小心。

吃罷飯,南方決定獨自在教中走動一下,他得盡快掌握教裏各方麵的情況才行,否則就要一直任副教主搓捏。

院子裏,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南方望向藍白的天空,心情放鬆了不少。

活著真好啊。

沒走多遠,他就看到前方有個人正在對著一個鐵鍋鏟來鏟去。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炒栗子的香氣。

“你這是在幹什麼?”南方奇怪地問道。

對方見是教主,激動地回道:“教主,我在練鐵砂掌!”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鐵砂掌?”南方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可這是教主您送給我的功法啊。”

“……”南方嘴角抽了抽。

他伸手夾了兩個栗子上來,連吹了好幾口氣,一邊剝一邊往嘴裏塞。南方覺得火候有點過了,於是說道:“栗子有點炒過頭了,好好練練,別浪費糧食啊。”

小弟子連連點頭道:“您放心吧,明天我一定給您炒出好吃的栗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