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的路上,南方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祁蕭:“你怎麼又不跟我說一聲就把事兒攬下來了?”⊿思⊿兔⊿網⊿

祁蕭回看他一眼,道:“這不是事發突然嗎?而且你不是挺樂意幫浮蘭百姓做事的嗎?”

最初他不過是看中這家夥性格懶散,沒什麼本事,好控製罷了,然而這些天相處下來,他倒是有了些新發現。

南方並不是那種熱衷於到處招搖撞騙的小混混,不僅不熱衷,反而還有些反感,而且對功名利祿這些東西都不是很上心。

即便被他逼得留在這裏繼續當教主,南方也從沒惦記過庫房的靈石,連吃包點心都要想辦法從他這裏訛詐,南方的單純可見一斑。

南方聽了祁蕭的答案,回道:“樂意倒是樂意啊,可你讓我做的是個教主,總該跟我說一聲。要不幹脆你當教主好了,我來做副的?”

祁蕭道:“教主還是得你來當。先前的南方能說會道,很能忽悠人,大批的信徒還是看他臉聚集起來的。”

說白了,他當的話底下人未必這麼服他。

“而且……我長得太正義了,吸不了信徒。”

南方:“……所以是我長得比較猥瑣?”

祁蕭未予回答,反而加快了腳步。

南方快步跟上去:“我不允許你質疑南方教主的容顏!”

“我原來的臉跟他很像很像的!”

“你說他就是說我!”

南方嘰嘰喳喳跟在後麵說個不停,最後祁蕭受不了了回身就打出一道符來。

被符貼中腦門的南方:“嗚嗚嗚嗚嗚?”

“你安靜會兒吧。”

最近浮蘭城的大門守得很嚴。

百姓們走在街頭,時常能看到關於誰家男童走失的告示,也能聽到鄰裏街坊對事態的議論。

南方跟在祁蕭後麵四處張望。

“我們為什麼要出來呀?男童走失的案子有消息了?”南方原本在院子裏悠哉地磕著瓜子,結果直接就被祁蕭給揪出來了。

祁蕭回道:“有了,現在線索指向了隔壁的蝶蘭鎮。”

蝶蘭鎮,鎮如其名,盛產蝴蝶和蘭花,附帶著胭脂水粉的行業也特別發達。

鎮上的百姓別說妙齡女子,就連年輕的男子有時都要塗上些□□以示自己的莊重。

關於蝶蘭鎮,南方以前也聽說過它的風俗,鎮上勢力最大的教派是蓮花教。

教主好像叫白蓮花,還是個男的。

這麼一對比,我們南方教明顯正常多了!自從當上了南方教的教主,南方發現自己越來越操心教派的形象和發展。

從前的南方教就是個大忽悠,現在南方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扭轉這樣的形象。

可是祁蕭又在裏麵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南方不由地將目光投放在了對方身上。

“我覺得再等城主動手不太靠譜了,這些教派勢力錯雜,影響甚大,城主恐怕不會輕易動手。”

南方問道:“那樣的話,走失的男童豈不是危險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被拐去做什麼了。

祁蕭眼神中帶著幾分讚許:“你想的和我一樣,我擔心這些男童可能被某些仙門抓去……”

“采補?”南方小聲道。

祁蕭:“……你懂的還挺多。”

南方尬笑道:“以前話本看多了。”

“你說的是一種可能。所以我決定潛入蓮花教。”

“潛入?”南方驚道,“可以隨便潛的嗎?”

祁蕭衝他莞爾一笑:“當然不能,所以我帶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