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托著下巴搖了搖頭:“唉,我看我這夏流的名字讓給他好了,他現在看起來像是個急色鬼。”
的確,殷險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怎麼回事呢?焦詐實在憋不住了:“喂,殷險,快回去吧,如果讓包子知道了你要成熊貓眼了。”
正在調♪戲姑娘的殷險忽然停止了動作,眼光微閃:“不要提到他,如果再在我麵前提到這個名字,休怪我翻臉。”
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殷險眼裏閃過的是悲傷,焦詐和夏流互換了一個眼神,誰也沒有再說話。
“哈,來,再親一個。”殷險的笑聲充斥了整個暖翠閣。
從這天起,溫文爾雅的殷險變成了風流不羈的殷險,短短的一個月內,雄鷹山莊內又多了十個女人--他新娶的小妾。
9
皚皚的白雪鋪滿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原本熱鬧擁擠的街道一下子冷清了下來,人們全都躲在家中燒著柴火。
雪白的狐裘披風罩住了殷險的全身,漫天的飛雪擋不住他回家的腳步,他抬頭望著那白得發亮的天,該死,恐怕這場大雪要下好幾天了。
前麵有一老翁還冒著風雪擺著小攤,哆哆嗦嗦的喊著:“包子,包子,熱乎乎的包子。”
殷險的視線模糊了起來,思緒也飄到了半年前那張圓圓的臉,開心的吃著包子……不行,怎麼又想起他了?他搖了搖頭,努力的甩開腦中的人影。
一頂官轎從他的身邊經過,依稀還聽到裏麵的人聲:“在前麵賣包子的地方停下來。”
這聲音有一點熟悉,是誰呢?殷險站在那裏看著從轎中走下來的人,一個漂亮得不像男人的俊美男子,那是--衛八。
“給我二十個包子。”衛八不時的看向轎內,雙眼含著溫柔的笑意。
轎中是誰?買這麼多的包子,難道是他?殷險隻覺得喉嚨口有什麼東西咽住了,上不去也下不來。
轎中人笑道:“我要三十個。”
是他,轎中的人果然是他,他這麼快就和衛八在一起了,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塊笑料。
殷險戴上了後麵的帽子,拉緊了披風,大步的往前走去,不再去看他們一眼。
衛八忽然喊道:“站住。”
他在喊誰?反正不會是自己,殷險依然邁著他的步伐向前走去,不作稍微停頓。
“前麵那個穿白裘披風的,你站住。”衛八大喊著。
穿白裘披風的不是自己嗎?殷險停下了腳步,但並沒有回過頭,衛八想幹什麼?難道他認出了自己?
“你身上的披風賣不賣?”衛八走到了他的身後。
殷險硬著喉嚨道:“不賣。”說完繼續向前走著。
衛八不死心的跟在後麵:“三百兩,行不行?”
就算是三千兩我也不會賣給你的,殷險一眨眼已經從這條街上消失了。
轎中的包滋還處於震驚狀態,是他,不會有錯的,雖然他故意掩飾,但自己還是聽得出來的。
衛八失望的坐上了轎子,眼含歉意的看著他:“真可惜,他不肯賣,那白狐裘皮很難得的。”
包滋勉強的笑了笑:“沒關係,他不肯賣就算了,不要強人所難。”
衛八拍了拍他的手,柔聲道:“我一定會買張最好的毛皮給你的。”
“謝謝。”除了謝謝,包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轎子終於停了下來,站在暗處的殷險看著那閃著金光的將軍府三個大字,終於知道了衛八的身份,原來他是衛大將軍的弟弟。
衛大將軍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衛氏兄弟一共八人,全在朝中為官,可以說是整個朝廷有一半人是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