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手,我們也不必顧忌了,東南西北,專找靠近屋子的草堆裏丟。”

夜影身手好,動作快如閃電,加上月皎油也抹的足,那毛筆飛出去時,火把非但沒滅,反而有了加劇的趨勢,天幹物燥,晚風拂拂,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天助我也了吧?

火起,當然會有人驚,有人驚有人鬧,大晚上的人群攢動,熱鬧非凡,月皎便有了逃亡時最好的盾牌。

衝著夜影比了個‘耶!’的手勢,月皎溜出屋外,大搖大擺的混入人群中,朝赤傾城的炎王閣走去。

懶歸懶,問題還是要解決的,麵對這種麻煩,他向來目標明確,擒賊先擒王嘛。

月明星稀,月亮大若銀盤

在四麵火光的交相輝映中,炎王閣仿佛是一顆聚集著萬千光華的寶珠,明亮的閃爍著,假山流水,巧奪天工的裝飾,和那個人一樣,華而不虛,豔而不俗。

剛從夜影屋子裏出來的月皎忍不住暗暗咋舌,很有種出了幽沽來到俗世的錯覺。

衝著正大門上前兩步,眼前突的一花,一柄薄如春冰、寒光四射的劍已經抵住了月皎的脖子,位置不偏不移,隻要稍一用力,他立刻就可以哈利路亞了。

“聞人公子,請留步。”穿柳綠長衫,麵容姣好的男子,用溫和而不失禮儀的語氣說道。

“你是……”月皎摸了摸冰涼的劍身,幹笑了下,如果他也是派來‘測試’他的,那沒說的,閉眼等死就好了。

“虞兒。”他轉手收劍,維持著禮節性的笑容,“那裏是王爺的禁地,公子若想見王爺,請隨我來。”

虞兒是嗎?那個眼裏隻有王爺和酒的男子啊,月皎輕輕呼出一口氣,轉頭又細瞧了眼那扇暗紅色雕花的大門……把禁地開在房屋正門前,這王爺……讓人無語啊。

沿著房屋右側轉去,繞過一個後院,虞兒在一扇小朱門前停下,輕敲了兩下,推開門,“聞人公子,請吧。”

烈火灼心

屋內很明亮,是那種想象的出的明亮,牆壁是幹淨的白色,明黃色的燈光打在上麵,映出一片月似的圓,比起外觀裝飾,屋裏顯得簡樸的多,雖然王爺周圍依然繞著一片明晃晃的金銀之色,但這種小Case,月皎早已經習慣性的視而不見了。

赤傾城盤腿坐在一張錦織的軟墊上,金袍曳地,摘了平常束發的玉冠,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水般流瀉,紅唇微啟,慵懶的神情,卸了幾分慣有的端正,卻讓這張白皙臉龐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嫵媚妖豔。

月皎眨眨眼,在看清赤傾城在做什麼的時候,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居然在念……佛經!!!

一本薄薄的《般若心經》被攤開擺在腿上,泛黃的紙張翻得有些殘破,赤傾城半闔著眼睛,看的並不是很認真,嘴裏卻念念有詞,月皎束著耳朵聽了一下,隱約聽見幾句,“無色無受無想無行無識……可以生而生,可以死而死,天福也……”

月皎額前落下了華麗麗的三道黑線。

他剛剛和一位清心寡欲的可以立地成佛的人談完一場紅塵俗世,然後就看見一位最不像和尚的男子坐在一堆黃金裏虔誠的念著佛……

……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這個世界果然是處處充滿了驚喜和意外啊。

“王爺,”試探著喚了一聲,他在心底祈禱著這個時候的赤傾城是正常的。

低低的呢喃聲止住,赤傾城抬頭不滿的看了月皎一眼,“月皎,你怎麼會在這裏,花容他們不是正在找你麼?”

“所以,”忍不住有些咬牙,“我現在應該乖乖的在外麵被花容他們追殺才是正常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