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3)

“本王沒這麼說過,”不負責任的聳聳肩,“他們想做什麼本王無權過問,隻要三天後他們能按時將書抄完交上來就可以了,”望了眼桌上流空的沙漏,又改口,“兩天後。”

“……王爺,這對於一個失去武功的人來說似乎並不公平。”

“公平?”赤傾城丟開手中的書,起身走至窗邊,望著窗外明豔的火光,良久,回頭看著月皎,狹長的眼睛眯成一條漂亮的弧線,“月皎,什麼是公平?”

手指向那堆燒的洶湧的烈火,“如果將你就這樣丟進火裏,你是否覺得本王不公平?”

“那是謀殺,與公平無關。”月皎微微昂起頭,有些不解的望著他。

“那好,”揚起一抹殘虐的笑容,“本王陪你一起,是否就公平了呢?”他忽的伸手擊碎窗戶,回身攬過月皎的腰,展開身形如獵豹躍起,帶著他從裂開的窗口飛出,直奔那團越燒越旺的殷紅火圈。

什麼?月皎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花,身子已經被帶到了火焰的中心,火舌在自己周身舔舐著,一下子就吻上了他的衣衫,心底仿佛瞬間被冰塊凍住,一種恐懼到了極致的寒。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放開我!!”月皎不知該做何反應,他被赤傾城攬在懷裏,掙紮不得,隻能不斷的捶打著他的身體,試圖逼得他清醒一點,身體一陣灼燒的疼痛,月皎看見赤傾城微微一笑,抱著他的手又緊了幾分。耳邊劈劈啪啪不斷的傳來燃燒吞噬的聲音,外圍有人尖叫著說什麼救火,他腦中一瞬間空白了幾秒。

熱,很熱,熱的他快要瘋了,他感覺自己已經燃燒了起來。

“月皎,我們一起死好不好?”

赤傾城緊緊的抱著他,頭貼在他額上,笑容平靜,隱隱的有些憂傷,頭發燒起來,衣服也被火焰卷入口中,他緩緩搖了搖頭,

“可惜,死的人隻會是你。”他認真的說著,臉上的笑容看似和暖,實則讓人如墜冰窖,遍體生寒。

“當年,父王將我丟入火裏,他以為可以燒死我,可是你看,我沒死。他死了,我還活著。月皎,為什麼要問我是否公平呢?這世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公平。”

月皎以為自己已經昏死過去,可他還是睜開了眼睛,他還不想死,眼淚自眼眶緩緩流下來,刺得肌膚生疼,“有的,誰說沒有……你活下來了,老天爺讓你活著,活下來看著你父親死,這就是公平,你有什麼資格埋怨?”

有什麼資格埋怨?有什麼資格埋怨命運對你的折磨,你以為痛的人隻有你嗎?世界上與你一樣不幸的人有千千萬,利欲可以讓父母出賣自己的孩子,金錢可以毀滅一個家庭。

他從來沒有埋怨過,從來都沒有!!

“赤傾城,我們根本沒有資格責怪命運,我們隻能忘掉過去,你懂不懂?”眼淚洶湧的流下來,隻一會又被蒸幹,月皎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聲,“我不想死!我希望自己能幸福一點,你懂不懂?!”

“……”

赤傾城沉默的看著麵前哭的歇斯底裏的人,有一絲憐憫,也有一絲羨慕,他像個會發光的物體,渾身的溫度都是溫暖的,隻是,那溫度對他來說,還是太高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毀掉。

不埋怨命運嗎

真是個,活的很堅強的人。

微微運氣,一股冰天凍地的寒氣自赤傾城身上散出,瞬間逼退了肆虐的火舌,江湖上盛傳的‘冰峭’神功,他已練至臻境,所以其實,他不會死,他也不會死。

他隻是,懲罰他肆意縱火,嚇嚇他而已。

舊事如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