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3 / 3)

而我在調整千年的時差,愛恨全喝下,

歲月在岩石上敲打,我又留長了白發,

耐心的等海岸線的變化,大雨就要下~

風,狠狠地刮,誰,在害怕?

……”

眾人在他開口的刹那,齊刷刷的“啊!”了聲,那般的傾國姿色,竟是個男子。不過眾人隻訝異了片刻,很快又安靜下來,凝氣欣賞。男子聲音清越,在刻意的真假音轉換間,仿佛有男女二人在同時對唱。這種形同京劇中一人飾演生旦二角的表演方式,的確比普通唱法有意思的多,盡管詞曲怪異的很,但一來新奇,二來歌者又是個絕色大美人,眾人隻聽得搖頭晃腦,賞心不已。

“一生行走望斷天涯,最遠不過是晚霞,

而你今生又在哪戶人家,欲語淚先下,

沙灘上消失的浪花,讓我慢慢想起家,

曾經許下的永遠又在哪,總是放不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啊,輪回的記憶在風華,

我,將它牢牢記下

……”

男子腳步微錯,長袖拂起,自耳側向頭頂劃了個美麗的弧度,掩住大半張臉,露出的一雙如水翦瞳,含笑望向赤傾城,神色慵懶如甫睡醒的貓。

赤傾城放下托腮的手,驀地想起一個人來,想起那個自醒後變得行為怪異,舉止懶惰,聰明而無能,說要好好活著,卻聽說已經不明不白死掉了的人。

他笑一笑,又笑一笑。

這世界看似很大,原來還是那麼小。

冰瑟

酒杯被人緩緩倒滿,一身黑衣如墨的男子側立在赤傾城身後,垂首低道,“王爺,虞兒說王爺大喜之日他不能隨侍左右,請王爺千萬恕罪,這是他特意讓幽墨帶來給你品嚐的的陳年。”

“冰瑟?傳言道冰瑟之味,如口含玄冰,麻舌,凍口,但後勁不足,”赤傾城望著杯中冰藍色的液體,“他倒是舍得,不過本王今日不想喝酒。”回眸對著幽墨一笑,將琉璃杯盞遞到他麵前,“你最近也是辛苦,這酒,賞了你如何?”

幽墨的手緊了緊,不敢伸手去接,又不敢不接,一時竟楞住了。

歌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那男子一曲唱畢,小心翼翼的朝赤傾城那個方向望了望,見到兩人僵持的模樣,眸子一轉,眉皺皺的就走了上去。

“王爺,”一聲清脆的王爺打破了二人的僵局,幽墨輕輕鬆了口氣,退到後麵,見那紅衣男子也不跪也不施禮,隻是唇角一揚,拉出了抹諂媚笑容,

“王爺,小的月兒,剛才唱歌唱渴了,這酒你們都不想喝的話,不如賞了我吧?”

“月兒?”

“恩。”

“你想喝這酒?”赤傾城揚了揚手中的杯子。

“是啊是啊,我好渴呢。”月兒點頭如搗蒜。

“好,就賞你吧。”

伸手正想接下,有人比他更快的搶過酒杯,“什麼好酒,你又不喝,還是我喝的好。”

“喂!你——”那個叫月兒的剛想阻止,白發男子已經仰起脖子一飲而盡,末了還抹抹嘴,學那些文人墨客的模樣歎了句,“好酒!”

赤傾城陰鬱著一雙幽深的眸子,森冷的看著麵前的白發男子,唇角卻微微扯出一抹淡笑來,“很好,看來這個戲班子真不簡單,不僅有此等藏龍臥虎之輩,就是膽子也不小,嗬~本王的酒是你們想喝就喝的麼?”

不,月兒感覺自己的胃又開始抽搐了,這個混蛋神獸少給他惹點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