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玉骨,絕世出塵,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雙眼冒火,看的月皎一陣心虛,縮了縮脖子,不明白這位皇子殿下為什麼一副好像被老婆背叛般的悲憤樣子。
“這其實也不算……”他小小聲的試圖辯駁。
“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雙肩突然被淩溪狠狠捏住,前前後後搖的他眼暈。“你身上到底還有什麼是值得我相信的,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實在扛不住了,再搖下去他就要口吐白沫了,使勁全身力氣將他推開,“你以為我願意每天在自己臉上抹一堆惡心油膩的東西嗎?你以為我願意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嗎?!”
要吼是吧,那看看誰更大聲,“你看清楚,你看看清楚我這張臉,你告訴我,這張臉會給我帶來什麼,你說啊!”
“不過是張臭皮囊而已,一個男人,要這麼美麗做什麼?你知道頂著這層皮我每天要應付多少變態嗎,換給你你要嗎?!”他媽的,居然還有膽給他抱怨,那他呢,他找誰哭訴去,那個混蛋辟天嗎?!“我隻有兩種選擇,要麼毀容,一勞永逸。要麼盡力把自己弄醜點。我隻是想保護自己而已,這樣有錯嗎?”
淩溪沉默了,他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哼哼著喘了兩口氣,月皎閉了閉眼,
真的是忍了太久了,好幾次在被男人纏的不耐煩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拿把刀子刷刷幾下把它給毀了,什麼冰肌玉骨,十年二十年後,也不過就是堆白骨罷了。
甩甩腦袋,算了,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這水似乎越來越燙,他待得極不舒服,“我要回去熬藥了,喂,我說,喂,淩溪,你……你先放開我。”
他以手按住池邊,試圖起身,手卻被淩溪牢牢抓住,他的手很燙很燙,燙的讓月皎莫名的升起了非常不詳的預感。
“月兒,你知不知道你很美。”
淩溪雙眼迷蒙,定定的看著月皎,那眼中閃爍的光芒讓月皎心中慌亂不已,“別跟我說這麼惡心的話,別……別靠近我!”淩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貼了上來,緊緊的貼在他身上,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滾燙的肌膚和越來越粗的喘熄聲……
小倩的恨
身體像被卡車碾過一般鈍痛而沉重,月皎閉著眼好不容易積聚一點氣力掙紮著爬了起來,目光掃過旁邊趴在瓷磚上睡得死豬一樣的家夥,輕哧一聲,施的居然比受的還累,這還有天理嗎?
抹了把臉,逃避似的不去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眼睛漫無目的的滿屋子亂瞟,撇見池沿上擺著的為淩溪準備的幹淨衣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爬過去胡亂套在了自己身上。
等確定已經遮住了身上所有痕跡,這才斜靠在了石壁上,喘熄著休息,靜靜的等待著自己恢複力氣。
四周靜悄悄的,夜明珠那幽暗幽綠的燈光打在身上,冰澈澈的,寒意直抵心裏。
他其實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這麼平靜,頭腦清醒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他其實可以怨憤,可以尖叫,甚至可以像所有被□過後的人一樣,把地上那個熟睡的家夥拖起來,拳打腳踢,大聲怒罵,然後趴在地上狠命的大哭一場,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堅強。
隻是誰來告訴他,哭過後,恨過後,能夠改變什麼嗎?
除了裝作平靜的笑著,他還能做什麼嗎?
笑了笑,努力的笑著,即使悲傷也必須要笑著。
“咳……咳……”胸口一陣氣血翻湧,月皎捂著唇悶咳幾聲,感覺到喉口的腥甜之意,又猛咳了幾聲,一口濃稠的血液就這麼吐到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