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3 / 3)

赤傾城濃眉鎖起,正待用另一隻手扳開月皎的腦袋,就是那一刹那,月皎用盡全力將自己被扣住的手給拉了出來,真氣外泄,赤傾城後退兩步差點沒當場吐血,月皎更是直接噴了口血出來。

“聞人月皎!”

“我警告你,”月皎抹了抹唇角的血,雙眸眨也不眨的直視著赤傾城黝黑深邃的眸子,眸中冷霜滿布,“從今天起不準靠近我三步內,我不要你救,也不用你救,你是我什麼人,我死了也和你沒半點關係。”

“沒關係?”赤傾城拉出一抹微諷的笑容,麵色冷峻的一步步靠近月皎,“那麼,當初又何必信誓旦旦對我說喜歡我,放不開我,還說要救我?”

“戲言而已,你也信?”月皎眸子一彎,狀似在笑。

“不信,”搖搖頭,赤傾城已經站在了月皎三步內,更確切的說,是站在了月皎的麵前,臉上的笑容變的一如初見時那般,和煦如風,微微上挑的眸子,隱著誰也看不懂的情緒,“月皎說是戲言,那便是戲言,本王自然不會相信。小倩是本王派過去的,出了事本王理應負責,既然月皎覺得沒有必要,本王也不會強求。”¤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笑容深了幾分,越顯得親切溫和,“不過迄今為止,還沒有人敢對本王說過‘不準’二字,本王該對月皎的‘恭敬’作何表示呢?”

寒意乍現,全身警報統統拉響,月皎警戒的後退兩步,“你想怎麼樣?”

“在我們聊天的時刻,虞兒應該已經將月皎的‘藥’全部沒收了吧,”衝著月皎彎了彎眸子,“自明日起,月皎不得再服食此藥,本王已經吩咐下去了,一旦月皎痛的控製不住, 自有人來‘照料’你,月皎覺得如何?”

“你這是□裸的謀殺!”月皎氣的鼻子都歪了,沒有罌粟,他熬不過兩天就該痛死了。

“放心,你毒發的時候我會陪著你,畢竟此事本王也有責任,不能坐視不管。”

“你……”

“月皎,”赤傾城突然拍了拍他冰涼冰涼的臉蛋,“記住,沒有尊嚴的活著比死都不如,那個家夥不會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所以在救他之前,你要先救自己,否則便同殺他無異。”

“如果他和自己之間隻能選擇一個,而我又非救他不可呢?”月皎捏緊拳頭,低低的問了一句。

“那麼……”喟然長歎一聲,赤傾城抬頭望向天空,聲音飄散在風中,竟顯出了幾分寂寥,“那麼,就永遠都不要讓他知道,你為他做過什麼……在做完你要做的事後,離開他,是最好的選擇……”

微微一笑,赤傾城收回手,看了眼月皎,再沒有說什麼,徑自離開了。

冬天過去了,春天還會遠嗎

月皎唇角掛笑,靜靜的垂下眸子,長長睫毛下遮掩著的玉色黑眸流轉著不知是哭是笑,是喜是悲的複雜情緒。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告訴他,為什麼?

手在劇烈的顫唞著。

他記得以前夜影對他說過,心知所歸即為家,他說他願意陪他看花,看海,看落葉,看雪,他想去哪,他都陪他去,他還說,他想要看看所謂的安寧幸福,究竟是什麼樣子。

那樣幾句不知是誓言還是謊言的話,讓月皎仿佛跌落塵埃舊夢中,再難釋懷,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渴望,自己從小到大,什麼都可以沒有,卻是渴望溫情,渴望有人可以抱住他年幼的冰冷的身子,問問他痛不痛,疼不疼?那種對親人關愛的乞求曾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