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拜見過太後,他發現她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刁難刻薄,也沒有想像中來得醉心權力。
兩人之間的相處,也不似他先前所預想的那般,處處充滿鄙賤輕視以及衝突火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相反的,太後對他好,疼他寵他是有目共睹的,後宮雖然有不平之聲傳出,但總是因為太後偏傾於他而無疾而終。
或許是對他懷抱著股愧疚感,也或許是看多了妃子們奪權爭利鉤心鬥角,太後對他這個男皇後,有說不出的好,像是寵著兒子般,疼他寵他。太後還傾盡自己所學所看,教他如何適應並利用皇宮內的奪權爭鬥來鞏固自己地位。也因此,他沒辦法恨這個垂垂老已的女人,他對太後,反而有著濃濃的親切感,他甚自暗地裏把太後當作第二個娘,沒有血緣的娘。
踏入宮廷後,他將自己的夢想要求全都裝鎖箱封,將那些不可能達成、遙不可及的理想,全都沉入內心深處,碰不得也不敢奢望。
他的願望,僅剩一個。
希望父親與二娘,不要再把他當作掌中棋步步算計。
那些首飾、美容聖品、稀有之物,他不在乎。
他不在乎,皇帝是否昏庸。
匆忙回京,倉卒成親。
他如同被剪去羽翼的鳥兒,由這座換至另座更華美孤單的籠牢,卻不曾有人過問他願意否。
入宮後,繁雜禮儀規則壓得他喘不過氣,也令他更加係念著京城郊外那棵,在秋風吹拂下灑落片片金黃的銀杏。
每當記憶中沾染塵泥的金黃葉片吹襲而來,他總是不斷告訴自己,那已是遙不可及的夢,因張眼闔眼,皆是似海深宮,他不該奢望。
但,回憶卻如映在眼底的城牆,磚磚堆砌,在心板上築起厚重想念。
他終是與太後請求出宮。
他原先並不抱任何希望,僅想藉由太後口中的拒絕來令自己斷念,卻沒想到太後允諾了他的請求,有條件地允諾。
太後要他以歸寧之名先回柳府請安,縱使,他並非女人
帶上幾個宮女,回到京城柳府,父親與二娘看到他完好無缺地回來,宮中也無任何風聲傳出,鬆了一口大氣。
雖然皇上沒有與他一同,但過了這些日子都沒出什麽差錯,他們並沒有起任何的懷疑,更為自己的擔心尋了個理由。
『皇上忙著處理朝事,沒有辦法陪你回來,對吧!?』
他隻是笑,僅是在父親與二娘欣喜歡呼不用被抄家滅族時,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地沉默。
宮中當然不會傳出皇帝因為娶了個男皇後而暴怒廢後的消息,因為他們除了大婚該在人前做的儀式外,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他甚至,連皇帝的長相都沒有印象。
可是他們當然不這麽認為,他們心中,他早已是真正的後,是他們下對的棋,他們或許因此飛黃騰達,不用時時刻刻害怕被抄家滅門。
甚至已經寬心到在歡呼之餘加上一句感慨:沒想到,皇上也是偏好男色之人。
二娘尖銳地訕笑:這樣才好,咱們柳家可是出了個史無前例的男皇後呢!夫君,等著升官發財羅!
陪著自己進皇宮的紫紋看到這種景象,也隻是輕蔑了笑了聲。
終究,還是貪利圖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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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了父親與二娘,走出了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