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雲師兄難受得緊, 想來他根本不會注意到有隻貓正在偷窺他的一舉一動。
內室的燈沒打開, 隔著朦朧的床帷隻能看到個模糊的影子。
雲溯望蜷縮在被子裏,渾身上下渴得厲害。
盡管難堪, 卻抵不過體內一波波湧上來的燥熱, 終是顫唞著解開了褻衣的盤扣……
雲溯望半魔半妖, 到底更偏向哪一方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對身體狀況其實也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
直到舒亦寄幫他壓製了魔皇之血暴動, 他才從那一臉赧然的男狐妖那聽說了點有關妖族發/情期的事情。
可是對方說得隱晦,隻說壓製了魔皇之血後, 妖族血脈帶來的一些特征短時間內會變得更加明顯。
受影響的不止是耳朵和尾巴,可能連生理反應都會變得難以控製。
雲溯望起初沒怎麼放在心上。
直到幾日前,他夜半驚醒,被焦躁不安的情緒還有某種過分強烈的衝動折磨得徹夜難眠, 才開始正視身上出現的問題。
有舒亦寄之前的提醒,再結合貓族的習性,雲溯望還沒著手查閱典籍就已經知道了困擾他的究竟是什麼。
隻是安師弟不在身邊,就算再難捱也沒人替他紓解。他除了吃些丹藥壓製,就隻能趁著夜深人靜之時稍微放肆一些。
饒是雲溯望平日裏足夠清冷自持,此刻也無法完全消音。做到最後,他幾乎是發了狠,猛地加大力度。
好不容易熬到暫時解脫的那一刻,意誌力也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雲溯望薄唇微啟,卻沒力氣吐出完整的音節,隻是口中斷斷續續地微弱喚著師弟。
小黑貓覺出反常,在原地呆呆聽了半晌,這下子已經完全弄明白了。像所有成年大貓貓一樣,他的雲師兄經曆了發/情期,過程中叫的還是他的名字,可是他卻沒法幫忙……
這種時候,哪怕能觸碰雲師兄一下,都好過像現在這般眼睜睜地看著。懷著這樣的心情,他忍不住又朝雲師兄的床榻挪了幾步。
又折騰了一陣,雲溯望那邊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幔帳中的美人劍修翻了個身,然後徹底一動不動了。
身體很累,卻根本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白日裏不曾有過的各種綺念,甚至連那盒被師弟藏在床頭忘了取走的軟膏都被他清清楚楚地記了起來。
目光在虛空中漫無目的地遊移,直到不期間對上了一雙在暗夜中幽幽發亮的碧綠貓瞳。
雲溯望被嚇了一跳,抬手扯開幔帳,這才憑著貓族良好的夜視能力看清了黑暗中兩團幽幽綠光是貓的眼睛。
因為剛才在床上一番“運動”的緣故,原本整齊穿好的褻衣在胸口敞開,露出一條清晰修長的鎖骨。這幅美景看在小黑貓的眼中同樣清晰。
雲溯望在小黑貓麵前並未設防,徹底清醒過來之後從容起身,草草披了一件外套便去沐浴。
不同於和安師弟相處時發乎情止乎禮的克製,此時的雲溯望身上帶著股引人沉淪的特殊魅力。
今夜的雲師兄顯得格外誘人,看久了便會讓人不自覺地想起他那傳聞中魅惑先皇的妖姬母親。
附在小黑貓身上的安歸瀾被這個和往常很不一樣的雲師兄引到了沐浴的池邊。
雲溯望泡在池子裏清洗身體,那雙好看的鳳眼斜斜瞥了一眼邊上的小黑貓,似是並不介意它旁觀。
舒望君的潔癖和魔皇一脈相承,他看向小黑貓的時候,實際上已經開始盤算何時也幫它洗洗。
隻是貓天性不喜水,小黑貓的一身髒汙在包紮傷口的時候已經簡單清理過一遍了,所以他沒想在今夜勉強。
魔皇賜給雲溯望的府邸雖然陳舊,但這裏原先的主人卻是個熱衷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