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一場。若我贏了,這魔皇之位就不會讓出來。”

宣城君到底是知道安歸瀾的厲害的,他見情勢不利連忙打斷,甚至連稱呼也變了:“安公子,老臣不妨直言,魔族人族有別,你又是個男子。

說得好聽是魔皇愛侶,說得難聽便是不入流的玩物孌/寵,算不上什麼真正的魔後,更沒權利幹涉我魔域內部的事務。勸你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

他話還未說完,“砰”的一聲,他屁股底下的椅子便炸成兩半,而宣城君自己也毫無懸念地重重摔在地上。

雲溯望這回是真的惱了,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是想要殺了這侮辱安師弟的魔族的,但是他毛茸茸的爪子剛伸出去便被安歸瀾給拽了回來。

這種時候將人炸飛確實讓安師弟不好收場,於是他就退而求其次炸了那把無辜的椅子。可這也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安師弟的大腿還沒坐熱,他便轉身跑到偏殿更衣。

等他由貓變人,順道解除了隱匿身形的真洲巫術,衣冠楚楚地出現在眾人麵前,那些先前挑事的魔族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魔皇的威壓是造不了假的,他們不敢猶豫紛紛跪地叩頭,心裏免不了翻起驚濤駭浪:

說好的魔皇陛下昏睡不醒將不久於人世呢???

雲溯望越過那群跪地行禮的臣子,一掀衣擺極自然地坐在了安歸瀾對麵。他唇角還帶著溫柔笑意,看向地上那群魔族的眼神卻涼的嚇人:

“剛才孤聽你們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什麼叫孌/寵玩物?你們可願意去去那些北陵城的男風館裏親自給孤演示一下?”

沒有魔族傻到聽不明白這話裏隱含的慍怒,他們不敢出聲,隻是咚咚咚將頭叩得更響了。

隻可惜雲溯望不為所動:“孤不喜歡同人開玩笑。再過幾日便是孤和安師弟的婚宴,到時候孤會派人監督諸位在男風館招待賓客。”

安歸瀾知道這是雲師兄在替他出氣,所以並未出聲阻止,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些臉色猶如吃了黃連一般難看的魔族。

實話實說,這些魔族老的老禿的禿,就算放在男風館裏隻怕也沒有人舍得為他們糟蹋錢。

倒是他的雲師兄,如今竟也學會用這樣的法子給壞人添堵了……

……

由於安歸瀾早在一個月前便答應了與雲溯望成親,擇吉日、籌備婚宴這些事情便順理成章地提上了日程。

和某隱形世界之主成婚的好處就在於,隻要定下了婚期,那一天就必定會成為一個萬裏無雲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原本靈洲人族還心存不甘,企圖借著魔皇大婚的機會在邊境作亂。

可落玉川傳來的線報才過來幾個時辰,靈洲多個門派便發生了原因不明的大火。

這種字麵意義上的“後院起火”事件讓那些不成氣候的修真者們直接掉頭跑回去救火,再沒人有餘力來魔域挑事。

白日裏安歸瀾閑來無事,甚至還有興致去雲溯望口中的那個男風館裏旁觀了一下幾位魔域重臣被迫營業的窘迫模樣。

靈洲喜歡以貌取人,魔域也不例外,雖然兩個地方的審美略有差異,但總有些標準是共通的。

比如長成雲溯望那樣,無論到了哪裏都少不了讓人多看幾眼。而那幾個出言不遜被罰來男風館的魔族即便打個對折還是無人問津。

安歸瀾看夠了熱鬧便不在此處多作停留,在集市上逛了逛,選了幾樣還算稀奇的物件,然後趁天黑前回到了北陵宮中。

魔皇大婚是整個魔域百年難得一遇的大事,北陵宮早已被鮮豔的大紅色裝點一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遠近近都亮起了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