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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臨走之前可有說些什麼?”

“沒、沒有,”聞秋謹慎道,“世子就是吩咐奴婢不要打擾王爺,所以……”

謝玄禮身上一陣脫力,不覺地身趔趄,聞秋忙上前攙扶,“王爺!”

謝玄禮擺擺手,“無事。”他回頭望著淩亂地床鋪,胸口隱隱作痛。沈予風真的就這樣不辭而別?不可能,他們不久前才相約一起去西域,沈予風是有多大的膽子才敢騙他一次。

聞秋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看著王爺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後像控製不住般地,將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甩在地上,“可惡!”

隨後,謝玄禮找來淩錚等人,後者也對沈予風不告而別之是語焉不詳,眼神有幾分躲躲閃閃,“我想世子離開定有他的理由。”

“什麼理由?”謝玄禮冷聲道,“本王已得到消息,南疆一切安好,他不需要回南疆,除了本王身邊,他還能去哪?!”

淩錚不敢再出言回答。沈予風一走,王爺立刻又變回了以往的冷清冷語,息怒難辨,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橋雨狀似不經意道:“世子他交友廣泛,說不定此番離開是為了會一會故友。

淩錚:“……”這橋雨又是鬧得哪出?

謝玄禮眼睛半眯,“故友?”

“對,”橋雨似意有所指,“曲高城離淮安不過半日的路程,眾人皆知,淮安多名妓,世子年少時可沒少去過煙花之地啊……”

淩錚聽不下去了,也不知沈予風是哪裏得罪了橋雨,惹得他這般報複,“王爺,可需要屬下派人把世子找回來?”

“不用了,”謝玄禮眼眸沉沉,惱怒,懷疑在心底蔓延滋生,他深吸一口氣,吩咐道:“即可啟程,前往西域。”

第49章

攝政王一行人重新上路, 謝玄禮獨自一人坐在馬車上,淩錚和橋雨騎馬走在前頭,這情景表麵上看去和過去並無不同,不過淩錚很清楚,少了一個沈予風,他們王爺的心情有多糟糕。出發之前,謝玄禮吩咐下人去把某人藏在桃樹下的藏酒給挖出來, 可當那人扛著鋤頭準備開土時,他又突然出聲喝止,從這以後, 謝玄禮都未說過半句話。

傍晚時分,他們趕到淮安,落腳於一處位於城南上好的客棧之中。謝玄禮從馬車上下來,直接去了房間。這一路上頗為顛簸, 過往抱著他,喂他酸棗, 替他按頭,陪他說話解悶的人不在,謝玄禮的臉色近乎慘白,半天下來除了水一點東西都沒喝, 神情懨懨,一言不發。

淩錚有些擔心自家主子,不免地怪罪唯恐天下不亂的橋雨,“看你做的好事。”

橋雨打算借用一下店家的廚房, 親手替王爺做一些爽口開胃的小菜,對此不以為意,“我說的又沒錯,沈予風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

“那你欲如何?”淩錚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看著橋雨動作熟練地洗菜,切菜,下鍋,無奈道:“世子畢竟是王爺的人。”

橋雨手上一頓,咬住了嘴唇,“他配不上王爺的喜歡。”

淩錚淡淡道:“王爺的事情,輪不到你我過問。”

橋雨靜了一靜,問:“沈予風現在在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方才才收到初陽的信,世子已早我們一個時辰進了淮安城,在城北落腳。從城北道城南,至少要半個時間,若攝魂之術生效,留給我們的時間也綽綽有餘。”淩錚話音一頓,須臾,他有道:“你問這些做什麼?你何時這麼關心世子了?”

橋雨冷哼一聲,“我是關心王爺。”

橋雨做了山楂糕,煮了一碗清淡的掛麵,送到謝玄禮房中,謝玄禮也沒拒絕,用筷子撚了一小口糕點,口中頓時酸甜交加,好受不少,忍不住多吃了幾口,看到橋雨還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眉毛微抬,“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