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凜,拔刀迎上。這些白衣人劍法詭異,訓練有素,配合默契,淩錚以一敵眾,稍顯吃力,好在躲在暗處的影衛及時出現,加入戰局。謝玄禮站在最後,身旁圍著兩個影衛,沉著臉注視著這一切。
淩錚與其中一人交手片刻,隻覺得那人身法越來越熟悉,像極了那晚在武林盟中的神秘突厥人,不由地出聲道:“是你……”
白衣人相貌平淡,令人過目即忘,一雙眼睛卻詭譎妖異,很是惑人心神。
沒想到此人自己送上門來,淩錚手上的招式越發淩厲,隻要殺了這人,沈予風的攝魂之術就能解,突厥深入在大楚的一把利器也將徹底折戟。大楚攝政王最信任的手下,無論是武功還是頭腦都讓人不能小覷,白衣人接招已有幾分吃力,卻沒有退縮,而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眉眼間風情萬種,他低低地念出一個字,“殺。”他的聲音沙啞溫柔,好似在說什麼溫柔繾綣的情話,帶著濃濃的蠱惑。
“不好!”淩錚回頭一看——方才消失不見的沈予風又冒了出來,正朝著謝玄禮走去。保護謝玄禮的影衛知道來人的身份,並不阻攔,轉眼間他離謝玄禮不過一個手臂的距離。淩錚隻恨自己沒有分身術,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同時還要分出心應付白衣人的攻勢。
“你為何在此處?”謝玄禮問。
沈予風並不言語,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好似獵人注視獵物般的眼神。謝玄禮心中隱隱湧上一陣異樣,他很了解沈予風,這人就算真的被他抓/奸,怕也隻會狡辯開脫,沉默不言從來不是他的作風。
“予風?”謝玄禮喚道,“沈予風,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沈予風充耳不聞,突然揚手朝謝玄禮襲來,後者這才發現他的手中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直地插向他的胸膛。謝玄禮心頭大振,腿上似被綁上了石頭,動也動彈不得,隻能看著那鋒利的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猛地閉上了眼睛。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到來,謝玄禮睜開眼,那匕首已經刺破他胸`前的衣襟,隻要再前進一寸,自己非死即傷。握著匕首的人神色茫然,恍如置身在夢中,他愣愣地看著謝玄禮,嘴唇微動,“阿禮……”
謝玄禮隻覺得胸口一窒,疼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當日在攝政王府,被自己一箭射成重傷的沈予風,會不會比他更疼?
影衛已意識到事情不對,拔劍趕來,隻兩招就把沈予風製伏,鋒利的匕首被扔在地上。沈予風眼中的情緒變化莫測,雙拳緊握,麵孔逐漸扭曲起來,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麼。
“啊——”沈予風發出一聲嘶吼,似極其痛苦,他一把推開壓住自己的影衛,奪了那人的劍,毫不留情地朝自己的右手一劍刺去。
“予風!”謝玄禮臉色大變,顧不上危險衝上去前,剛好抱住再也站不穩的沈予風。
沈予風的右手血肉模糊,血流湧注,不過片刻就染紅了兩人的衣服。
他躺在謝玄禮懷中,眼眸裏逐漸恢複了清明,他抬起左右,覆上謝玄禮的臉頰,扯出一個笑容,“還好,我沒有傷到你。”
第50章
白衣人有備而來, 又利用沈予風意欲直取謝玄禮性命,好在天機營也不是省油的燈,也知曉王爺此行定然不會順利,兵荒馬亂之後,隱隱占了上風。白衣人見沈予風刺殺失敗,不再耽擱,聽到首領一聲“撤”, 集體撤離。淩錚立刻命人跟上,自己則回到謝玄禮身邊,“王爺!世子!”
謝玄禮跪在地上, 緊緊將沈予風摟在懷裏,後者已經痛暈了過去,他嘴唇慘白,汗水和血水彙在一起, “快去找大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