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舟將薑彥冰拉進屋,關上門的同時懟了回去:“我不知道。”
“棠舟,我的好弟弟啊。”薑彥冰扶住李棠舟的肩膀,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像你這麼抗拒女人,人生會少很多樂子的,那是你在外麵無論怎麼玩都彌補不了的樂子…”
薑彥冰突然停了下來,變得一臉震驚。
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樓梯上慢慢往下走的裴海音。
感受到薑彥冰的視線,裴海音別提多尷尬了……
“這……”薑彥冰將目光從裴海音的身上挪回李棠舟,挑眉壞笑著,“我說嘛~~~李棠舟你這棵老鐵樹可算開花啦~~不鳴則已啊……玩‘金屋藏嬌’呢?”
薑彥冰毫不客氣地審度著裴海音,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明碼標價的商品,他嘖嘖稱讚:“不錯不錯,你這個小情兒確實是個美人,好像比客心還標致那麼一點點……”
“你這小情兒看著有點眼熟啊……”薑彥冰從記憶中搜索著,他盯著裴海音懷中的愛爾蘭小豎琴,猛地一拍手,“神農莊園的那個‘豎琴女神’!”
裴海音皺了皺眉。
“後來沛鬆還跟我念叨,說他的‘好意’竟然被人給拒絕了。”薑彥冰笑得意味深長,“我說怎麼拒絕金大少呢?原來是搭上了李二少啊,怪不得怪不得……”
李棠舟推了下薑彥冰,“哪來的什麼小情兒,我可警告你啊,以後別再提那天的事,收起你們那一套,對她尊敬點……”說著他就回過身,朝裴海音招了招手,“過來——”
裴海音猶疑了一下,慢慢騰騰地走了過去。
“大早晨你抱著琴幹什麼?”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李棠舟顯然並不想知道答案,他順手就從裴海音的懷中將小豎琴給扯了出來放到了一邊的地板上。
“這位是彥冰哥。”李棠舟牽起裴海音的手,“叫人。”
“…………”第一次見麵打招呼是基本的禮貌問題,裴海音皮笑肉不笑地小聲喚道:“彥冰哥。”
薑彥冰:“………………”
他是徹底懵了,指了指裴海音,不明所以地問:“棠舟,這……是什麼情況?”
***
裴海音一走出別墅,就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要說她不後怕,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陶寧哥,是李棠舟……
惹了對方,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但她沒有後悔剛剛說過的話,那是她憋在心裏,早就想說的——她總要對李棠舟說出來的話!
夜風飄來,玉蘭的清香依舊如故。
裴海音大步凜然地走出花園的大門。
這是她嫁給李棠舟之後第一次——
第一次沒有豪車和保鏢等候她的出行。
“北府”不愧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別墅區,別說每家每戶特立獨行的裝修審美,隻論道路兩旁的綠化區,就已經讓外麵拍馬不及。
裴海音艱難地抱著愛爾蘭小豎琴——雖然是小豎琴,但也有將近一米高,又怕傷到琴弦,所以她抱起來是略吃力的。
不過這些都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
但是她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她還沒有走出“北府”,就被後麵追過來的人給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