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捏著藥單子紅著臉蛋子在那裏聽他訓,旁邊一個打工的小丫頭和一正奶孩子的大姐小的花枝亂顫。真是丟臉丟大了……我隻是腰積勞損,不是腎虛= =!

蕭寒一回來就聞到了一屋子藥香味。

本來是想要在藥房代煮的,可是不知道那天人怎麼就這麼多,看看前麵排隊的藥罐子藥包子,隻好回家自力更生。

煮藥的容器是個沙鍋,以前想吃沙鍋豆腐,就買了個回來自己弄,後來閑麻煩,沒怎麼用就擱置了,現在好,當藥鍋使。

喲喲,這是做什麼呢?他把外套脫下來,搭在衣架上,挽著襯衣袖子進了廚房:幹嗎呢?打算養生啊?還弄的中藥?

滾開!我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轉念一想又把他拉了回來,然後把手裏的筷子塞給他。

看好點,別熬幹了。

嘿,你幹嗎去?他接過筷子,攪動著鍋裏的中藥。

我休息會兒,大夫說了,我得好好休息。

怎麼了?生什麼病啊?他打開抽油煙機,機器嗡嗡隆隆的運轉著,把鍋裏蒸騰出來的熱氣和藥香全卷了出去。

我趴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漫畫,透過廚房玻璃門看著他側著頭熬藥的姿勢想笑。

你那什麼姿勢啊?當那是毒藥啊?挺好聞的,幹嗎開抽油煙機。

不是,從沒喝過這個,聞不習慣……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了?什麼病?他一邊攪著咕嚕咕嚕沸騰的藥湯一邊問。

沒什麼……就有腰有點不好。想起那老大夫的念叨,我有點鬱悶。

什麼?腰不好?他聲音高了八度,你腎虛啊?

靠,滾!手裏的漫畫書唰的飛了過去。

老子是腰積勞損,腰積勞損!!!懂?

明白明白,你好好趴著。蕭寒哈哈哈的笑,揀起落在廚房門口的書又給我扔了回來。

你早該勞損了你,就看你天天這麼熬著,別說腰積勞損了,全身萎縮也有可能。

不可能!我立刻反駁:起碼我手指頭不可能萎縮!

對……他回頭白了我一眼,細長的眼角甩出了萬種風情,可惜說的話忒噎人。

你以後就靠你那倆耙子過日子吧!

耙子?我立刻極度的鬱悶了,這個家夥居然說我這兩隻修長白皙的妙手是耙子,太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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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熬好了,控出藥渣,倒進一個大玻璃碗裏。

大夫說了,要熱敷。

於是我把N久不用的一小酒精爐子翻了出來,架在玻璃碗下麵,然後又把從超市買的幾塊毛巾布的小手絹丟下去煮。

蕭寒繼續在廚房裏麵,他說他要做晚飯。

基本上我平時都是隨便吃幾口就能過日子的主,就算不忙了也幾乎都是微波食品,自己動手做飯的次數少之又少。

但是自從蕭寒混進來,就經常洗手做羹湯了。

他說他怕哪天一睜眼,結果卻發現我因為營養不良死掉了,到時候被扣個殺人犯的罪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聽了隻是哼哼了兩聲,心想那也是你樂意的,誰也沒求你住不是?

不過蕭寒手藝確實不錯。

炒了兩個簡單的菜,一葷一素。

葷的是黑椒牛柳,素的是油菜香菇。

我是不怎麼愛吃肉,蕭寒則是無肉不歡。

剛吃完飯,蕭寒就催促我趕緊洗澡,然後敷藥。

趴在沙發上,隻在關鍵部分蓋了條小毛巾,任他的手在後背上吃豆腐。沒辦法,畢竟這種事一個人做不來,好在多一個伺候的。

程天你真瘦。他把煮透了藥的小手絹搭在我腰上,然後開始給我按摩大腿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