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2)

看來他們是最晚的一組。因為首領立刻回答:“那、那麼現在開始開會吧。”

綱吉不大適應地在座位上搖晃著,眼睛盯著投影的鏡頭,沒把握自己在大家那邊的影像是什麼樣子。庫洛姆和藍波站在對麵,從儀器後麵微笑著示意他別緊張。例行的會議沒有特別內容,中間常夾雜著七嘴八舌的家常爭吵。不過這樣遠程會議還是第一次。

輪到骸彙報。

“沒有敵情。恭彌今天又把櫃子毀了。完畢。”

晴守噗地一聲把茶噴了出來。獄寺一邊則是大喊出來“好好彙報啊混蛋!!!”看不見他們,但聽得出大家都開始大笑。投影儀前,綱吉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安然。

“你可以用幻術,呃,……暫時修補一下。”雨守說。

“我是幻術師而不是魔法師,山本武。”骸半惱半笑,線路裏同時傳來拐子進攻的猛烈撞擊聲。“如果我能變出鈔票的話早就可以解決彭哥列的一切財政問題……哎喲!沢田君你看我沒有謊報啊……”

庫洛姆背過身用雙手捂住口偷偷笑起來。彭哥列式會議仿佛和家人通電話一般生活氣息滿滿,連首領也擺不起架子。沢田綱吉抿著嘴角聽守護者們東拉西扯,笑臉掩藏了心底的不安。幾天前獄寺密報,有叛逃過來的白魔咒士兵供認已經掌握了彭哥列的完整布防情況。這樣的情報是如何泄露出去的,綱吉在會議上隻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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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時,首領叮囑道:“雖然不知道白蘭為何還沒動手,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提高警惕……”

“……原地防守。這兩句我都快會背了。”是骸的聲音。“綱吉君,再不讓我們行動的話會把人閑出病來的。”

“可是,”綱吉說,“不能輕舉妄動,沒準這是圈套。……再說骸你不是有辦法探聽到敵人的‘內部情報’麼。”

骸默然,雲雀在身邊看著他若有所⊥

骸關掉通訊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窗外天色沉靄。他轉身時雲雀驀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告訴我。”雲雀一字一句地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想?”骸有點吃驚。

雲雀不作聲。他明白他不可能完全了解六道骸,但他熟悉骸,能從一舉一動中察覺出對方的不同以往。迪諾的話提醒著他,在談判乃至回來後的這段時間,一定有什麼改變了。

骸低頭凝視著雲雀的眼睛。微微上挑的鳳眼,夜的微光正在藍灰色瞳仁裏閃爍不定,那種不染塵埃的專注神情讓他不忍移開目光。可以的話他願意一直一直這樣看著……他的心揪了起來。

“恭彌,沒什麼事。”他同樣認真地回答了,悄悄反握住雲雀的手腕。“我隻是,最近會偶爾想起以前的事情。”

“因為白蘭?”

雲雀出其不意地一針見血,骸想著,無奈地搖搖頭。

“我小時候生在艾斯托拉涅歐家族……大概是這樣,不過我已經不記得了。……因為黑手黨的爭鬥,家族處於崩潰的邊緣。那時候,以彭哥列為首的聯盟家族是正統黑手黨,艾斯托拉涅歐無法反抗,鋌而走險開始了人體實驗。——我變成了現在的我。”

他們相對無言,初夏的風正一點點漲起,撩動著彼此不同的思緒。許久,雲雀低了頭。

“……所以我說你越來越像草食動物了。”他略帶不滿地責備說,“還是說和我在一起讓你覺得厭倦?”

“哪裏有。我和沢田綱吉不同,他這麼多年還是太天真。——所以剛才想稍微譏諷他幾句。”

雲雀再次朝他揚起眼睛。“聽著。你想怎麼樣我沒興趣管,你的過去我也無所謂,但你要明白有人在看著你,有人不想你做傻事……即使他自己覺得無聊。”在這一點上,他和沢田一致了。

骸笑了。

“永遠記著,否則咬殺!”

“好好,聽恭彌的。不過,今天可要聽我的。”骸彎下腰,氣息曖昧地吹過雲雀的發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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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的專用線路接過去的時候,首領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綱吉接起話筒,聽見自己的左右手焦慮的嗓音。“十代目,骸果然有問題吧?”

年輕首領淺色的眸子憂愁地盯著桌上的報告書,一時沒有講話。六道骸和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