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要上車了,在家等著我。”

“嗯,”我擦擦眼淚:“路上小心點啊,我等你”

夜晚十一點,我一點睡意都沒有,望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心裏充滿恐懼,十六個小時,好像比一年還要漫長。王誌你怎麼還麼有到,按時間來算他應該在晚上七點左右就能夠到,現在已經過四個小時。我忐忑不安的瞎想著,會不會出以外,越想越心寒。桌子上的菜早已涼透,我卻一點餓意也沒有,隻有擔心。

快十二點的時候,門外一個小小的動靜驚動我。我急速打開門,果然是王誌,我一把抱住他。王誌往我臉上親親吻一下低聲說:“蛋蛋,我們先進屋。”我得神智才清醒過來,拉著王誌的胳膊走到屋裏順手把門關上。一進屋,王誌就拋下手裏的行李包,猛地把我抱到懷裏親吻著我的嘴唇,許久知道我們彼此感到呼吸困難才不舍的深吸一口氣。

“想死我拉。”王誌喃喃的說:“我每天都在想你。”

我盯著王誌,有點生氣的質問:“想我不給我打電話,你跟本沒有想我……”說著說著眼淚又不掙氣的流下來。

“不是這樣的,我們那電話安電話的不多,家裏地又多,以前都是鄉親幫忙收麥子,今年我回去,總不能再麻煩別人吧。”王誌溫柔的幫我擦著眼淚解釋道。

“嗯,為什麼不用收割機?”我心疼的看著王誌被太陽曬的黑黑臉龐,“現在用收割機收麥子很方便。”

“一畝地要四十圓,並且收的不是很徹底,很多麥粒都撒到地裏。再說到我們村裏的收割機也不多。”王誌無奈的聳聳肩膀。

“你吃飯沒有?怎麼這麼晚才到。”我張羅著王誌坐下,準備熱菜。

“還沒有吃,路上塞車,等急沒有。”王誌邊幫我把菜端到廚房邊給我解釋著:“真該死,一路上遇到四個集,每個集都要堵上一個多小時,快急死我了。你吃飯沒有?”

“沒呢,我在等你一起吃啊。”

“你怎麼不先吃點,餓壞沒有。”王誌聽說我沒有吃飯再等著他,心疼的看著我。

“餓到是沒有,就是擔心死了。”我熟練的翻著鍋裏的菜。

不一會的功夫就把菜熱好,兩個人草草吃完飯,衝個澡躺倒我的床上,我滿足的枕著王誌的胳膊,用手在他胸`前打著轉。王誌再也忍受不了,翻過身子把我壓倒身下,狠狠的親吻著我,兩個人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窗外月亮悄悄躲進雲層裏麵,屋內留下我們歡愉的聲音……

13

王誌提前三天趕回,再這三天裏,我們幾乎沒有出門,一是怕隊裏的人發現,其次是我們隻有這樣才能解脫半個多月的相思之苦。真不知道怎麼搞得,這三天過得真快,好像彈指一瞬。而最不能容忍的是學東每天給我打一個電話,每天我都要看王誌鐵青一回臉,雖然他不說我也知道他在吃醋。其實我也蠻喜歡看王誌吃醋的樣子,就是每回安撫他醋勁大發的心讓我著實的費力。

人生就是這樣,當你為一切感到幸運的時候,命運之神總要給你開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來考驗你的真誠,如果你順利過關,迎接將是幸福。你要是沒有過關,迎接你的將是無盡的痛苦。

陳濤就要休假,他要回老家的時候提議我們去黃河灘遊玩,這次遊玩改變我和王誌的關係,上天給我們開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同時也給總機室帶來巨大的變遷。

那天天氣很好,幾絲雲彩點綴著藍天,我和陳濤一早找到陳隊長借車,陳隊很大方的把車借給我們,陳濤開車載著王誌、我和3個八婆雪梅、衡蕊及董霞。二十多公裏的路程,我們不到二十分鍾就趕到。這年雨水少,黃河幾乎斷流,整個黃河水麵最寬的地方也不過隻有四五百米。寬闊的河床在藍天襯托下更顯得荒涼,如果沒有大堤上樹木的綠蔭,一眼望去黃沙綿綿倒像沙漠一樣,黃河水緩慢的由東向西緩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