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指甲,結果導致指甲太短剝不了橘子皮,所以都是哥哥剝好了給他吃,後來長大了,指甲長好了,這個習慣也一直沒改。
在謝維把橘子遞給謝容的時候,謝容會溫柔地笑著說“哥哥會一輩子給你剝橘子”,然後伸出大手揉他的腦袋嗎?
安零想象著這個場景,緩緩偏過頭,將臉貼上了冰冷的牆壁。
多好的一對兄弟,謝容多麼愛他的弟弟。
愛到可以對一個瞎子說出“乖乖看書”這樣的蠢話。
真可笑。
笑著笑著,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推開門,從門縫中將腦袋探出去,笑嘻嘻地:“哥哥。”
“幹什麼去了?”謝容故意板起臉,“不是讓你乖乖呆著嗎?”
安零一點也不怕他,將藏在身後的手伸出來,舉著一個黃橙橙的橘子左右晃著,笑得無辜:“我要吃橘子。”
謝容眼神瞬間柔軟下來:“過來,我給你剝。”
安零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這間別墅裏所有的房間林新都帶著他走了一遍,他牢牢記住了每個房間的位置、擺設,以使自己能像個正常人那樣走路,其實這地方與七年前變化不大。
隻是不知道地下室怎麼樣。
那間自己呆了整整三個月的地下室,是不是也沒變。
那些鎖鏈,鐐銬,皮質的鞭子,指甲在牆上用力摳出的刻痕,是不是都沒變。
謝容看著安零略慢於正常人的步子,臉上的表情不著痕跡的變了變,又馬上恢複正常。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小維。
可替身遊戲,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至少他又可以和一個人一起吃飯,幫一個人剝橘子了。
這些七年來一直隻存在於虛幻中的景象,終於有實現的一天了。
就算不是真的,可在他眼中,那就是小維。
他隻是需要一個道具,將自己對小維滿滿的無處宣泄的愛意表現出來而已。
安零,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我不管你回到我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麼,你無法從我身上拿走一絲一毫。
因為我知道,我的所有寵愛與親昵都是對著小維的。
當我看著你時,我眼中隻有小維。
你隻是一個道具。
安零已經走到對麵,趴在桌上把橘子遞了過來:“給。”然後雙手支著頭,一動不動看著他。
他自動忽略掉安零臉上的墨鏡,把他想象成有點傻氣的望著他的小維。
“為什麼偷跑出去?”聲音溫和,卻有一種威嚴氣勢。
“拿橘子啊。”裝無辜的表情。
“以後不能一聲不吭就離開我的視線。”語氣沉了下去。
“你本來就沒在看我,你在看那對亂七八糟的文件。”不滿地指控。
“小維——”認真的深情,直視著他,“我要我一抬頭,就能看見你。”
“好霸道啊。”說著這樣的話,臉上卻沒有一絲不滿,反而是得意的竊笑,“哥哥真是個占有欲超強的男人呢。”
“你知道就好。”謝容麵色不變,“你是我的。”
“你的什麼?弟弟?還是——”狡猾又調皮的笑,手按在桌上撐起,越過桌子將身體探過去,故意貼著他的臉頰,氣息濡濕曖昧,“情ren——?”
“你說呢?”謝容隻覺得這些誘huo的手段笨拙的可愛,將一瓣橘子送入旁邊正微微嘟著的嘴中,順手在那玫紅唇瓣上抹了一下,“你以為我把你當什麼?”
“你把我當,當好多東西啊——”困惑地皺起眉,開始數著指頭掰,“你做什麼都順著我,所以我是你的上帝,可你也經常限製我做這做那,所以我又像你的奴隸,有時候我覺得我是你的寶貝,可有時候我又覺得我隻是你一個小東西,啊,我知道了!”
謝容眼看著這人臉上騰地現出兩團紅暈,連耳朵根子都紅的像要滴血,湊到他的耳邊媚眼如絲地說:“我是你的充氣W娃。”
“惹火。”謝容眸色瞬間變暗,低低吐出兩個字,騰地起身,一把將安零壓在了紅木書桌上,對準那兩瓣惹禍的嬌嫩紅唇吻了下去,一邊重重啃咬,一邊恨恨地說,“不知死活的家夥。”
“啊……嗯……”激烈的吻讓人窒息,安零眯起眼,舒服**的shen吟,同時伸出一隻手沿著謝容寬厚的胸膛慢慢摩挲,一路向下,最後按在了那個早已按捺不住的東西上,輕笑出聲,“哥哥的反應真激烈呢。”
“你這個妖精!”謝容一把按住他那搗亂的手,大力將他翻過身,壓上了他的背。
“哥哥怎麼能這麼說呢。”安零脆脆的聲音無比委屈,“小維不過是想讓哥哥更舒服啊,哥哥,啊——”未出口的話語變成了一聲高昂**,謝容已經釘進了他的身體。
又是後背位。
又是一場仿佛毀天滅地的**。
動情時,謝容一邊律動,一邊附在安零耳邊,著魔一般地一直說著:“小維,我這輩子隻會愛你一個。”
“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