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分開他的雙腿,狠狠進入了他,瘋狂蹂躪著他的身體。
就像七年前一樣。
就像對他隻有憎恨時一樣。
隻是一場施暴。
安零在凶猛襲來的痛楚中無處藏身。
痛。
太痛了。
痛到牙齒都在打顫了。
痛到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
痛到心都快碎了。
不,不。
我的眼早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的心早就碎了。
第十二章 愛恨難清(上)
痛苦暗無天日,漫無邊際。
他日日夜夜,尋不到出路。
時間的概念開始模糊。
沒有白與黑,光與暗。
他隻知道在疼痛中醒來,在疼痛中睡去。
而所有的空間,對於安零而言,也隻是一個冰冷堅硬的地麵。
他像是被遺棄在黑暗中了。
在黑暗中枯萎。
所有的精力,所有的知覺,所有的生氣,都被一點一點從血肉中抽走。
隻剩下痛。
無邊無際,無始無終。
刻進了他身體的每一寸,刻進了他生命的每一秒。
痛入骨髓。
在這如影隨形的痛苦中,安零開始盼著謝容的到來。
因為每次他的到來,都意味著新一輪的折磨。
而每次折磨,都能讓他昏過去。
他不想清醒。
因為那樣太痛了。
醒著的時候,痛苦的感覺太清晰了。
他忍受不了。
他盼著昏過去。
所以他開始期待著那人堅硬的皮鞋踢到他身上,又或者,是那人堅硬的性器在他的身體中肆虐。
因為他知道,每次這樣極致的痛苦過後,他就輕鬆了。
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謝容望著又一次失去知覺的安零,深邃的雙眼晦暗難明。
這個人越來越瘦了。
越來越沒用了。
幾乎隻是剛剛進入他的身體,他就昏過去了。
謝容沒有奸屍的興趣。
他從他的身體中退出來,站到一旁,抬腳踢了踢他一動不動的身體,“安零?”
沒有回應。
“安零?”
仍然沒有回應。
地上的身體沒有半點聲息。他已經瘦的隻剩下骨頭了,手踝腳踝處早已被鐵鏈磨得紅腫破裂,背上胸上還沒有拆下的繃帶上,映著深淺不一的血跡,一層疊著一層,汙濁不堪,**處更是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是那麼漂亮的人嗎。
他怎麼會流了這麼多血。
謝容皺起了眉。
或許他快死了,他茫然地想,那就讓他死了算了吧。
他七年前就該死了。
他害死了小維。
是他害死了小維。
抬腳走出地下室,他叫來手下,“去找個醫生。”
怎麼能讓他死。
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輕易的死。
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醒來時,安零有一陣短暫的暈眩。
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小幅度地動了動手,發現接觸到的真的是柔軟的布料後,他開始困難地轉動大腦,思考這會是因為什麼。
但他馬上就放棄了。
因為他已經什麼都懶得想了。
他也沒有力氣了。
他太累了,再也撐不下去了。
手背上的感覺,應該是在打點滴。
他試著張了張嘴,喉嚨火辣辣的疼,幾天歇斯底裏的喊叫已經讓他的嗓子徹底壞了,發出的聲音粗噶沙啞。
算了,就這樣吧。
他閉上眼,又沉沉睡了過去。
“安少爺,安少爺?”混混沌沌中,有人在耳邊小聲喚著,“吃點東西吧。”
安零在一片迷茫中睜眼,“誰?”
“謝先生讓您吃點東西。”一個柔和的女聲,“我給您端過來了。”
安零感到自己被一雙細弱的手扶了起來,背後還靠了個柔軟的靠枕。
“你讓我自己吃吧。”安零淡淡地開口,他並沒有絕食的打算,也沒有為難傭人的用意。
他知道自己太虛弱了,他知道自己應該吃東西,他知道自己還得撐下去,他知道他的報複還沒實現。
兩個人的戰爭,以愛為名,七年前他赤luo真心,懵懂無知,才會輸得一敗塗地,七年後,他想贏回來。
他要他愛他。
那人將一個碗端到了他手上。
他嚐了一口,突然抑製不住地吐了。
“你拿下去吧。”安零費力地擦了擦嘴角殘漬,“告訴謝容,我吃不下,讓他過來。”
“安少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