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壞,他還打算老了回村裏養老呢。
至於這小山,有了土豆後山坡地也成寶,他撥出一部分土豆給村裏人耕種,以後村裏有讀書上進的孩子,這地裏的產出當助學金。
這也是防止有人說嘴,比如說他不顧鄉裏啥的,這年頭宗族勢力大,他深覺自來水軍得養起來!
——
該辦的事都辦完,江河打算出發,然後某天深夜他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弄醒。
“大郞,你開門啊!是娘錯了……嗚嗚嗚,大郞,救救你侄子。”
這聲音……
老陳氏!
江河趕緊開門,這三更半夜的肯定出事,他辦流水席,老陳氏沒臉出席可這回哭著拍門求救肯定有什麼事情不妙。
老陳氏頭發亂糟糟的,暗淡的燈光下都看得出來臉色憔悴蠟黃,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懷裏的孩子。
“二娃!怎麼回來?你的手怎麼了?”
江河趕緊叫侍衛中擅長包紮的過來看看,還吩咐其中跑得快的一位騎上馬去尋大夫。
“這是刀子砍的?都見到骨頭了……”那侍衛拿出金瘡藥,“先止血,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影響。”
二娃的臉白如紙,仿佛驚駭到哭不出來,眼睛都是呆滯的。
“二娃,大伯在這,二娃?!”江河雖不喜江家二房一家子,但還不至於恨一個孩子,當下輕聲哄起二娃來。
“這是驚嚇過度失魂了。”侍衛檢查後說。
老陳氏捂著臉一個勁的哭,江河也不理會她,溫柔地抱著二娃輕哄。
“二娃不怕啊,大伯在這,妖魔鬼怪全部退散……”
良久二娃終於哭出來,眾人都鬆了口氣。
老大夫也被侍衛請過來,老陳氏抹著臉,她也不知怎麼回事,按理說遇上這事她應該去找老大夫的,結果滿腦子都是大兒子的身影。二娃受傷的刹那,她覺得天暈地旋,絕望得想死,現在才緩過來。
“骨頭沒受傷,好好治以後不影響下田……”畢竟下田需要力氣不是什麼精細活。
“讀書寫字有影響嗎?”老陳氏忙問。
“這個……”老大夫臉有難色,“這個說不準。”
老陳氏一屁股跌地上,直拍著地麵哭,“我昨日接了大娃二娃去隔壁村的私塾,林秀才說大娃記性不好,駑鈍,還不定性,不肯收他。又說二娃資質不錯,是讀書的料子,就收下二娃……”
江河愣了一下,一般夫子說這話都是暗示孩子品性不好,老陳氏居然沒聽出來。
老陳氏哭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抓住江河的衣服就要跪下。嚇得江河先跪了,媽的,真被老陳氏跪他傳出去他不用做人。
老陳氏被兒子架住了跪不下去,隻得淚流滿麵的求他,“大郞啊,這都是報應,是娘的報應!娘分家的時候就該想到不公正才是敗家之源……大娃擔心二娃會讀書,將來全家子的資源都留給他,再過十來年後的分家就如同現在,二娃得了全部,他就像娘打發你一樣隻給點銀子就淨身出戶,所以拿刀子要砍二娃的手,說什麼大家都不能讀書,分家就不會不公平……”
老陳氏哭得絕望,對著天哀嚎,模樣可憐極了,“造孽啊,都是我的錯!江家敗於我之手啊,我老陳氏對不起江家的列祖列宗!老頭子,我對不起你啊……”
一個機靈的侍衛在江河耳邊說了幾個字,江河麵色一凜。
老陳氏有輕生之念,特麼的是想死他麵前,將江家的事丟他身上,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哪有這麼好的事!
“二娃的手可以治好。”
這句話將想一頭撞死在牆上以強迫大兒子接手負責二房的老陳氏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