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琳是被他背棄的,是被他轉手送人的,胡高升用可以,別人卻不行。
烏隊打算抽空會會這個林文秋,在國家機器麵前,就算身手再好也白搭。
這時,張二狗的手機響了,他看到是馬仔李偉的號碼,接通後,聽了李偉的彙報,張二狗頓時暴跳如雷。
“欺人太甚!林文秋,我張二狗跟你勢不兩立……”張二狗眼眶通紅,怒吼連連。
吳建祖微微皺眉:“二狗,淡定,多大的事兒,天塌不下來。”
“哥,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個林文秋真是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
“慢慢說。”
“他不但砸了我的場子,打傷了我的小弟,還要在桌球廳占三成的股份?”張二狗咬牙切齒:“比老子還強盜,想從老子口裏爭食,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烏劊眼睛一亮,道:“二狗,要不要我幫你拾掇拾掇他?名正言順啊。”
“去,烏隊,這是道上的事,就不麻煩你了,我張二狗丟不起那人。”
張二狗的回答讓烏劊很失望。
吳建祖道:“二狗,你打算怎麼處理?”
“唉,我還得征求武哥的意見,他是前輩,得敬著。”冷靜下來的張二狗唉聲歎氣道。
回學校的路上,祝榮浩依舊懵懵懂懂,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今天這個事,隻有在夢裏才敢做。
他們兄弟兩個人,赤手空拳,身無長物,挑了春陽縣一哥張二狗的一處場子,然後還提出了參股。
且不說張二狗答應與否,單單這份輝煌的戰績,也足以讓祝榮浩傲視群倫,將其推上一中校園霸王,霸王跟班的寶座。
想著在學校裏一呼百諾,小蘿莉們爭相獻媚,祝榮浩渾身肥肉一陣哆嗦,口水都滴到了腳麵上。
“秋哥,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祝榮浩擦了把口涎道。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祝榮浩,從小到大,他倆對彼此的熟悉,甚至超過了很多同胞兄弟。祝榮浩就很清楚林文秋的長短,可以精確到毫米,甚至多少根毛他都數過。
可是,林文秋輟學了半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身手變得那麼敏捷,出手變得那麼冷靜,還有嗜血。
祝榮浩腦海裏閃現過一雙發紅的眼睛,給人一種瘋狂嗜血的感覺。
“你是不是想說出手太狠?”林文秋淡淡道。
“我現在明白了。”祝榮浩語氣深沉道。
“哦?明白什麼?”林文秋饒有興趣地看著發小。
“江湖上迅速上位的大哥都狠。”祝榮浩侃侃而談:“俗話說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拚命三郎,天下無敵。”
林文秋嗬嗬笑道:“你懂個屁,小命就一條,拚掉了還玩個鳥。”
“那你幹嘛那麼拚命?”
“審時度勢,能拚再拚,不能拚就逃。”
“受教了。”祝榮浩拱手道:“秋哥,你現在是一中當之無愧的一哥,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打算個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啊?”這個回答確實讓祝榮浩很驚訝,也有些失望,自己正在做“二哥”的夢呢。
“那……你說參股桌球廳的事呢?”
林文秋看著祝榮浩道:“是你參股。”
“我?”祝榮浩奸笑:“我還是在你旁邊打打下手比較好。不過秋哥,你說張二狗能答應?”
“誰知道呢?”
“秋哥,這次咱們把張二狗得罪狠了,你就一點兒不擔心他報複?”
“擔心沒用的。”林文秋淡淡一笑:“拭目以待吧。”
祝榮浩突然覺得跟林文秋說話有些累,跟不上節奏啊!於是轉移話題,揚了揚手機,道:“這個怎麼用?”
林文秋知道他說的是手機裏的音頻,李偉的那段供述。
司衾壽的身份擺在那兒,林文秋很清楚,這玩意屁用沒有,頂多惡心一下司衾壽。
至於怎麼惡心,還要煞費一番思量。
不過首先,林文秋還是想到了人民警察,阮靚。
回到學校,還沒到開課時間,林文秋就在附近的小賣部找了一台座機,跟阮警官取得了聯係。
林文秋在電話裏跟阮靚說要報案,阮靚覺得很稀奇,正好她就在學校附近巡邏,於是二人約了在附近的一個飲吧見麵。
林文秋剛剛買了兩個甜筒,阮靚就到了。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林文秋剝了一個,給阮靚遞過去,阮靚笑著搖搖頭。
林文秋聳了聳肩,自己咬了一口:“原來你不吃冷飲,早知道買一個,真浪費!”
“我不是不吃,是……”阮靚心直口快,差點就說出了真實原因。
“啊,我明白了,你在生理期。”林文秋大驚小怪道。
一聽這話,阮靚滿臉通紅,狠狠瞪了林文秋一眼,趕緊左右看了看,還好沒人注意,否則就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