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拍拍韋索的肩膀:“你能說出這番話,我替武哥謝謝你。其實我現在一方麵在收集證據,另一方麵就是聯合幫裏的老人,阻止向浩南上位,明天就是武哥的喪禮,我會當場揭露他的惡行。”
韋索突然扭頭大喝一聲:“都給老子起來。”
數十個混混很是聽話,乖乖起身,站在韋索身後。
韋索朝林文秋鞠了一躬,混混們跟著做了,韋索直起身子道:“秋哥,你要是不嫌我韋索人微言輕、勢單力薄,我就唯你馬首是瞻,哪怕是死,也要給武哥討回一個公道。”
林文秋點點頭,攬著韋索的肩頭,朝巷子的另一頭走去,那裏還倒著一地混混,不時哀嚎。
陳嬌嬌不知道林文秋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默不作聲跟在了後麵。
混混們看到林文秋過來,嚇得不住後挪動,個別機靈的趕忙向韋索求救。
韋索愛莫能助的搖搖頭:“全憑秋哥做主吧。”
林文秋苦笑:“你們別怕,我這個人不會落井下石,我要向你們道歉。”說到這裏,林文秋扭頭看了眼陳嬌嬌,才道:“你們嫂子下手過重,如果不及時救治,你們可能有人就要留下殘疾。”
“林文秋,你胡說什麼?”陳嬌嬌惡狠狠道。
林文秋搖搖頭:“嬌嬌,他們也是爹生娘養的,你把他們傷得這麼重,他們爹媽不心疼?”
陳嬌嬌撇了撇嘴,鄙視林文秋拙劣的演技,反唇相譏:“就你悲天憫人,你怎麼不割肉喂鷹?要是我手無縛雞之力,被他們欺負了,誰來心疼我?”
“嗨,沒愛心的暴力女,懶得跟你說。”
“你不但暴力,還虛偽。”
“住口,小心我打你屁股。”
“你敢!”陳嬌嬌叉腰,俏臉一紅,美眸圓睜,寸步不讓。
“好好,我沒空跟你吵這沒營養的架,你下手這麼重,我有的忙了,那個,你也要付出代價。”
“什麼?”
“一會再說。”
林文秋說著蹲下給數十個小混混檢查傷勢,發現基本都是骨裂,而且還是膝蓋、腳踝、手肘、手腕等關節部位,弄得不好,就得留下後遺症。
“幸好你們碰到我,忘了介紹,我是一名醫生。”林文秋洋洋自得,在韋索的幫助下,一個個幫他們處理好了傷處。
接著,林文秋忍著餿味,在韋索腦袋邊一陣耳語,韋索頻頻點頭,之後,他才讓韋索帶著他的馬仔回去休息。
當然,還讓陳嬌嬌出了點血。
領到錢的馬仔一個個熱淚盈眶,直呼秋哥仗義。
林文秋淡淡一笑,擺擺手:“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大夥兒回去好好養傷,等傷好之後,兄弟們一起打天下。”
林文秋一番話將小混混們激勵的熱血沸騰。
待韋索他們相互攙扶著離去之後,陳嬌嬌不由朝林文秋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厲害,三言兩語收了一撥小弟。”
“我是品學兼優的學生,我要考大學,我要有一份體麵的工作……”
“好了。”陳嬌嬌笑著打斷他:“你跟韋索交代什麼,華叔又是什麼意思?”
“我讓韋索隱瞞今天的事,繼續控製元老們的家眷,不過,這隻是為了迷惑向浩南。現在我知道華叔的苦衷了,但是他深明大義,讓我們找德叔看看。”
“德叔在哪?”
“明遠華庭。”
這一次順利多了,當林文秋將華叔的字條給德叔過了目,又跟他講了“韋索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真相後,德叔當即表示,會與向浩南這個目無尊長的後輩周旋到底。
從明遠華庭出來,兩輛車駛入了陽春苑的別墅區,停在了武烈的別墅門前。
看到別墅周圍都是小混混,又是固定哨,又是流動哨,壁壘森嚴、氣氛凝重的模樣,林文秋忍俊不禁。
二人分別跳下車,頓時幾個混混就迎了上來。
雖然混混大多認識林文秋,然而這一刻,他們眼中隻有陳嬌嬌。
陳嬌嬌天人之姿,光芒四射,所過之處,無比側目。
感到陳嬌嬌占據了全部目光,林文秋不大樂意的清了清嗓子,總算有人搭理他了。
“秋哥,你這是……”
問話的是個熟人,像個披頭士,諢號叫做長毛。
“長毛,原來是你,你們這是幹什麼?”
“不瞞秋哥,我們應浩南哥的吩咐,在巡邏。”
“巡邏?巡什麼邏?”
“武哥剛剛歿了,浩南哥擔心幫中人心不穩,有人借機生事。”
長毛老老實實回答。
“哦。”林文秋做恍然大悟狀,“我聽說武哥的遺體已經被拉回來了,我過來看看。”
“秋哥,請你不要讓兄弟們為難,現在是浩南哥大家,他說了算,他說今天謝絕一切來客,明天是武哥的喪禮,到時候任何人都可以瞻仰武哥的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