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笑了笑:“這麼說,連我也不能進去?”
“我們知道你和武哥的關係,可是……”
林文秋一擺手:“不用為難了,這樣吧,我不進去也可以,不過武哥剛剛去世,小薇肯定很傷心,讓我女朋友進去陪陪她,順便安慰安慰。”
這是二人早就商量好了的,陳嬌嬌深入虎穴,以為內應。
“這個……”長毛看著貌美如花的陳嬌嬌,猶豫了。
陳嬌嬌淺淺一笑:“長毛哥,你們難道還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設防?我想放了我進去,浩南哥也不會怪罪吧。”
“好,你隻能一個人進。”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忍對陳嬌嬌說不,長毛仿佛很是猶豫了一番,才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
林文秋在陳嬌嬌耳邊嘀咕了幾句,陳嬌嬌就提了一隻小包,一蹦一跳走進了大門。
林文秋一看有兩台車,頓時有點頭大,一個電話給宋小寶打去,居然沒人接,想了想,隻好打到祝榮浩那裏。
將事情一說,祝榮浩當然沒有二話,派出了唯一的保安,宋小寶的準嶽父——梁寬。
在等梁寬的時候,林文秋接到了老爸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人送家具,還進駐了一批泥瓦匠。
林文秋哭笑不得,當然將實情告訴了老爸。
林戰天笑著說了句“這丫頭真能折騰”,就掛了電話,林文秋卻沒有聽到任何責備的意思。
約莫半個小時,梁寬下了出租,遠遠地喊了一聲“秋哥”,還摸出藍白沙敬煙。
林文秋連連擺手,笑著說:“梁哥,可不敢這麼叫,我還是個學生。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梁寬搖頭道:“秋哥你才是客氣了,你那麼照顧小寶,還給我安排了工作,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原來你都知道了。”
“小寶能有你們這樣的兄弟幫襯,我真是替他高興。”
林文秋笑著搖搖頭:“你能把小寶當成自己的孩子,我也很高興,在我眼裏,小寶就是我親弟弟,要是你真想謝我,就對小寶好點,小寶爸媽死得早,缺少愛。”
“我懂。”梁寬鄭重其事的點頭。
接著,林文秋開著普桑,要求梁寬駕駛讚新的大切諾基跟著他。
梁寬一看油表才十幾公裏,頓時受寵若驚:“秋哥,我一輩子也沒摸過這麼好的車,要不咱換換。”
“那就更不應該換了!”林文秋笑著說:“抓住機會好好摸摸,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梁寬喜不自勝。
到了一中門口,林文秋讓梁寬在車裏等他,自己將普桑開進了校園,停在了停車場裏。
下車的時候,摩挲著真皮包裹的轉向盤,還微微有些不舍。
這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台車,盡管隻有使用權。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人跟人如此,人跟物亦是如此,堂堂男兒,在分別之時,何必做兒女之態!”
林文秋自嘲一番,拿著鑰匙,毅然走向校長室。
蘇文傑看到林文秋,微微有些詫異:“小林,現在不是上課時間,你找我有事?”
林文秋將車鑰匙鄭重其事的放在蘇文傑麵前,道:“蘇校長,謝謝您的愛護,現在原物奉還。”
蘇文傑沒有拿鑰匙:“小林,我不是很明白。”
林文秋道:“新來的陳嬌嬌買了一輛大切諾基,以後那就是我的座駕了。”
“原來如此,真是要恭喜你了。”
“我可是為了母校的發展,我犧牲很大的。”
“得了便宜賣乖,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一老一少同時笑了起來,至於笑的內容,自是心照不宣。
不過,在林文秋告辭的時候,蘇文傑正色道:“小林,我知道你天資聰穎,但是在這最後的階段,也不能太過放鬆,要知道,我們一中,乃至整個春陽縣的教育界,都對你有著極高的期望。”
“我明白。”林文秋回道。
“我聽說你最近上課有些心不在焉,還不時請假,這可不是我樂見的現象。”
“蘇校長,最近確實有點事,我會盡快處理好,重新全身心投入學業之中,請您放心。”
“我知道你分得輕重,識得大體,你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離開校長辦公室,林文秋的耳邊還回響著蘇校長的諄諄教誨。
上了門口的大切諾基,讓梁寬當了一回司機,林文秋要去找祝榮浩秘議。
既然祝榮浩決定走這條江湖路,林文秋覺得這是一次機會,如果幫助武哥懲處了奸佞,祝榮浩勢必能夠在道上嶄露頭角。
而且在喪禮之上,林文秋也需要祝榮浩這一支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