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想了想，道：“我對他知之甚少，要不你問問少堂，少堂居然喊這小子大哥！”
“大哥？”李玉剛心頭一震，沉吟半晌，朝兒子擺擺手：“沒事了，你去吧。”
“哦，那您早點休息。”
看到兒子出去並且帶上了門，李玉剛從手機裏調出了一張二十年前的照片，那還是自己大學時期，幾個哥們的合影。
“他是不是你？”李玉剛喃喃自語，半晌後，撥通了華雨欣的手機：“嫂子，我是黃毛。”
華雨欣聲音略顯疲憊：“嗯，這麼晚，找我有事？”
“嫂子，你好像很累，有什麼事需要兄弟我效勞，盡管直說，咱們可是幾十年的交情了。”
“還好，說你的事。”
李玉剛道：“今天白天我去了春陽縣，見到了林文秋。”
華雨欣明顯頓了頓，才道：“怎麼了？”
“聽說他跟少堂稱兄道弟，想必嫂子也見過，他特像老大。”
“這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不光是貌似，他的談吐舉止，他的處世方式，甚至他的醫術和功夫，都像！”
“黃毛，你到底想說什麼？”
“嫂子，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他會不會是老大的孩子？”
“我不知道，你可以自己求證。”
李玉剛道：“我很欣賞那小子，即便他不是，我也想招攬他，讓他幫我做事。”
“黃毛，你不要輕舉妄動，你一個混社會的，讓他幫你，你這分明是在害他，我絕不答應。”
“嫂子……”
“忘了告訴，我已經認他做了幹兒子，你不要動他的歪主意。”
“這樣啊……”
李玉剛還想說點什麼，華雨欣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因為華雨欣的做法，李玉剛愈發懷疑林文秋的身份，他決定從快從速的弄清楚。
春陽縣公安局，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從接到商家報警，到將傷者送往醫院，沒傷的帶回局裏，挨個錄了口供。
在一鍋粥的狀態下，大夥兒都忙到了後半夜。
局長辦公室。
高兆明打著嗬欠，親自給阮靚、劉棟衝了咖啡，讓兩位下屬受寵若驚。
高兆明坐回了椅子，呷了一口熱騰騰的咖啡，道：“你們辛苦了，咱們再討論一下今天的事，然後回家睡覺。”
劉棟道：“局長辛苦。”
阮靚道：“這個武烈真是無法無天，應該抓回來給他點顏色瞧瞧。”
高兆明搖頭笑了笑：“武烈已經很有分寸了，他隻要地盤，沒想傷人。話又說回來，林文秋這一招瞞天過海，居然騙過了所有人，厲害！”
“厲害？他根本不配當警察，居然就這樣放過了那麼危險的向浩南。”阮靚撅著嘴，氣呼呼地說道。
高兆明搖搖頭：“你們生他的氣，也會生我的氣吧。”
阮靚沒說話，但是答案已經寫在了臉上。
劉棟趕緊道：“怎麼會生局長的氣？我們是紀律隊伍，必須無條件服從指揮。再說了，領導高瞻遠矚，想必有自己的考慮。”
高兆明笑了笑，道：“劉棟，你已經成老油條了。”
“局長，我……”
劉棟紅著臉想要申辯，卻被高兆明打斷：“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