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凱語重心長:“阿力,你冷靜點,現在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即便報仇,也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兒咱不能幹。”
“可那小賤婢著實可恨,根本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她不服軟,我一定要她好看。”全力咬牙切齒。
裴宇新砸吧著嘴:“剛剛我感覺了一下,小娘們兒皮肉不錯,到嘴的肥肉,不嚐嚐太可惜了。”
黃明磊坐不住了:“奶奶滴,我也去感受一下。”
“坐下!”任凱厲喝一聲,看到黃明磊怏怏坐下,任凱道:“你們一個個不要衝昏了頭腦,咱們的目的是複仇,不是玩女人。”
全力點點頭:“凱子說的沒錯,玩女人隻是複仇的一部分,絕不是全部。”
“你給我閉嘴!”任凱托了托眼鏡,滿臉鄙視:“一幫不學無術的東西,我來給你們普普法。”
“沒勁。”黃明磊將腦袋埋進豆漿裏。
任凱搖頭道:“要是哥幾個把持不住,把保安的女兒辦了,首犯可是夠得著死刑的重罪,從犯也要判處十年以上徒刑。”
“這麼重?”黃明磊和裴宇新同時倒抽一口涼氣。
餐廳中的氣氛,因為任凱的一句話變得無比凝重。
任凱看著三人,道:“怎麼說呢!我將現實講出來,就讓大家有一個正確而充分的考量,現在,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我們四個人是一體的。”
黃明磊咳了一聲,舉手道:“我說兩句啊。既然大家對任凱的話沒有異議,那麼我認為,趁著咱們在錯誤的道路上走得不遠,及時停下,回頭是岸,照目前這個程度,我認為可以取得受害者的諒解。”
裴宇新附和道:“我同意大黃的說法,凱子高瞻遠矚,咱們想報仇沒錯,但是不能讓自己越陷越深。其實說起來,那件事咱們也有錯……”
“放屁!孬種,一個個都是孬種!”全力掀翻折疊桌,豆漿灑了三人一頭一臉。
三人忙著起身擦拭身上的湯湯水水,任凱皺眉道:“全力,你瘋了。”
黃明磊跟著道:“就是,你犯什麼毛病。”
“我就是瘋了,我就是犯毛病,我不但瘋了,我還想殺人!”
“全力!”
“你也住口。”全力搖搖頭:“凱子,這件事你就甭勸我了,既然你們怕事,這件事我一力承當,你們都可以走了,天塌下來我一個人扛。”
“阿力,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要冷靜理智的思考一下,那個保安並沒有錯。”
“他沒錯,他沒錯為什麼不一早阻止我,反而看我得手,就要離開的時候把我揪出來,他是存心的,他就是要我好看,他還報警,你們不知道我都被男人……我……”全力委屈的淚水充滿眼眶,說不下去了。
“阿力,我們都不知道啊。”任凱安慰道。
全力擺擺手:“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咱們兄弟一場,今天就散夥吧。”說著,全力轉而麵對裴宇新:“從現在開始,你的屋子給我住,你對這裏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裴宇新道:“阿力,你說的輕巧,那個女的已經見過我們四個,我們誰也逃不了。”
全力冷冷道:“大不了折磨夠了,讓她人間蒸發。”
“你要殺人滅口!”黃明磊大驚失色。
“你要毀屍滅跡?”裴宇新同黃明磊一唱一和。
任凱苦笑:“阿力,多大的事兒,你真打算不死不休?”
“凱子,你也別勸我,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也是揀軟柿子捏,有本事找牢頭報仇去啊。”任凱沒好氣道。
“我……”全力無言以對。
任凱道:“這就叫轉嫁仇恨,很多時候是無意識的。阿力啊,鬧了半天,我也大概明白了,你是氣不順,要不讓那丫頭給你賠禮道歉,反正她也受了一番驚嚇,差不多,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全力終於有所鬆動,抿了抿嘴巴:“看看她怎麼表現吧。”
第一節課間,林文秋被阮麗叫去辦公室。
跟在阮麗身後,林文秋無暇也沒心情欣賞搖曳的臀影,他在考慮,萬一阮麗說有了,自己如何應對?
化學組辦公室裏沒其他人,阮麗將門敞著,給林文秋泡了一杯茶。
林文秋覺得對方放低姿態,那是在以退為進,別有所圖。
誰知接下來阮麗隻字未提昨晚野地狂亂,隻是安慰林文秋不要著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壞人總有一天會落入法網的。
林文秋自是感動莫名,拉著阮麗的手搖晃著:“阮老師,謝謝你,你真是人如其姓,好好的一位老師。”
“放手!”阮麗俏臉飛快浮現兩朵紅雲,做賊心虛的看向門外。
“哦,我接個電話。”林文秋的手機知情識趣的響起。
電話是武烈打來的,他說:“小林,禦指天驕一個技師得到一條消息,焦秋生準備搞你,已經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