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趁熱打鐵:“你們都還不到二十歲,人生剛剛開始,你們沒有事業,沒有家庭,沒有娶妻生子,甚至還沒有談過戀愛,難道,你們就想這樣稀裏糊塗過完一生,就這樣毫無意義的來到世上走一遭?”
黃明磊、裴宇新將目光投向全力。
全力搖頭,看著林文秋:“你這張嘴真是忒能說了,看看吧,黃明磊、裴宇新已經被你說動了,可是兩個小子,你們別忘了自己對梁小文做過什麼,你們落在警察手裏,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坐牢。”
“你們對梁小文做過什麼?”林文秋盯著二人喝問。
黃明磊、裴宇新二人眼神交彙,黃明磊開口道:“秋哥,我們沒把梁小文怎麼樣,最多隻是侮辱一下,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
裴宇新迫不及待:“就是的秋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們,梁小文之所以變成這樣,全是因為全力。”
“沒骨頭的家夥,給我住嘴。”全力狠狠瞪著二人說道。
“自己敢做,還怕人說?”黃明磊不甘示弱:“是誰大言不慚地說,日驢就不怕驢踢?”
“全力,你他媽的做了什麼?”林文秋罵道。
裴宇新道:“秋哥,我來說,全力這個變態,他不讓梁小文上廁所,隻能尿褲子,他用老鼠嚇唬梁小文,還用鐵絲把蠶蟲往她耳朵裏塞,還……”
“夠了!”林文秋戧指全力:“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
看到黃明磊、裴宇新已經放開人質,全力搖搖頭,苦澀一笑:“大勢已去,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林文秋緊緊盯著全力,他擔心全力情緒波動,隨時準備救人。
“全力,放下吧,你還堅持什麼,即便你做了這些,我也會為你爭取寬大處理。”
“為什麼?”全力紅著眼睛看了眼林文秋:“你還真是胸懷寬大。”
“因為我們是同學,我們曾經還是把酒言歡的兄弟。”
“同學?兄弟?嗬嗬,來世吧!”全力一把推開梁小文,匕首劃向自己頸動脈。
突然眼前人影一閃,匕首被人抓住,全力盯著咫尺之間的堅毅麵孔,無比動容:“為什麼?”
林文秋赤手紮著刀鋒,溫熱的血從掌緣滴下。
“大哥。”祝榮浩激動的叫了一聲。
“秋哥。”黃明磊、裴宇新、任凱同時叫道。
二丫緊張地盯著林文秋握刀的手。
林文秋目不轉睛看著全力的眼睛:“阿力,好兄弟,放下吧,一切還不晚,一切還來得及。”
全力的右手慢慢張開,嘴唇不住顫動,猛地蹲在地上雙手捂臉,失聲痛哭。
林文秋長長舒了口氣,微微一笑。
警方迅速控製了現場,全力、黃明磊、裴宇新都被上了手銬,宋小寶想要找全力拚命,被林文秋攔住了。
祝榮浩在二丫的攙扶下,為三人送行。
在上警車之前,祝榮浩動情地說:“是哥哥不好,哥哥收回那句話,我們還是兄弟,進去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來,家裏不用擔心,哥哥一定幫著照看。”
裴宇新、黃明磊抱頭痛哭。
全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哥,對不起,我好渾,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小文,對不起兄弟,對不起社會,我想通了,我罪有應得,都這樣了,你還肯認我這個兄弟,我不配啊!
事情圓滿解決,高兆明心情不錯,和劉棟帶隊離開,臨走時,高兆明朝林文秋豎了豎大拇指。
縣醫院的救護車到了,楚蘭親自給林文秋包紮,不無責怪:“你看著傷口多深,得有多疼啊!”
林文秋搖搖頭:“沒事。”
阮靚留了下來,正在給宋小寶懷中的梁小文做心理輔導,可惜,梁小文依然是充耳不聞、呆若木雞。
阮靚攤攤手,來到林文秋跟前道:“看來我不夠專業,必須要看心理醫生了,而且,這件事刻不容緩。”
林文秋深以為然。
阮靚又跟楚蘭講道:“羅大夫,請你給梁小文做一個全麵的檢查,我們警方需要這方麵的證據。”
楚蘭點點頭:“我知道了。”
阮靚拉起林文秋受傷的右手,柔情款款道:“幹嘛那麼拚命,不要緊吧!”
林文秋突然就分不清是阮靚還是阮麗了,他搖搖頭:“沒事。”
“那我先回局裏,可能到時候也要你配合錄一份口供。”
“隨傳隨到。”
阮靚離開後,廳中就剩下林文秋、任凱、梁寬、宋小寶、梁小文、楚蘭以及一名小護士。
宋小寶席地而坐,將梁小文緊緊摟在懷中,自己不停流淚,梁寬在一旁絮絮叨叨:“閨女,你不要嚇爸爸,你說句話啊。”
宋小寶目光投向林文秋:“哥,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