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發出一聲:“切……”
“嗬嗬,小林,我知道你明天就要出庭,到時候控方律師一定會無禮的責難你,你可有心理準備。”德古拉問道。
“我連生理上都準備好了。”
“呃……”德古拉沒想到林文秋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間無法接續。
看到德古拉發窘,兩個女孩再次忍俊不禁。
林戰天眉頭一皺,朝兩個女孩擺擺手:“沒你們的事,先下去吧。”
二女吐了吐舌頭,又撇了撇嘴唇,很不以為然的回房去了。
林文秋待陳嬌嬌和筱雪進房之後,才問德古拉:“還有事嗎?”
“本來,本來我是想問你有什麼需要,這種民事訴訟,你不出庭,它就得押後,到時候,我給你請個最有名的律師……”
林文秋擺擺手:“不用,我會按時出庭,我決定自辯。”
“什麼?”
“如果沒事,請自便,我進去休息了。”林文秋說著,轉身朝房間走去。
“小林。”德古拉喊了一聲。
“還有什麼事?”林文秋停下腳步。
“這件事結束之後,是否可以跟我去見見你外公?”
林文秋沉默片刻,道:“我的事情很多,學業也很緊張,以後再說吧。”
“喂……”
這一次,林文秋的腳步未有絲毫停留。
德古拉扭頭看向林戰天,林戰天無奈地攤攤手。
德古拉上前指著林戰天:“戰天,你可不要出工不出力,別忘了我說過的話,你想見到你的先生,前提是幫我達成我的任務。”
“明白!”林戰天點點頭:“但是,這小子自從知道我不是他親爹之後,已經膽敢忤逆我了。”
“忤逆?”德古拉翻著幽藍深邃的眼眸,表示不懂。
林戰天苦笑:“抱歉,對你而言,這個字有些深,就是不夠尊敬不夠服從的意思。”
德古拉恍然大悟,對林戰天露出一絲同情:“那我再想想辦法吧。”
林戰天道:“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虛留你了。”
“告辭。”德古拉似模似樣的拱拱手。
縣委縣政府家屬院。
縣長冉坤家。
冉欣月一個人坐在客廳,看著韓劇《冬日戀歌》,桌上已經多了不少揉成團的麵紙,小丫頭眼眶通紅通紅的。
裴勇俊的眼睛蘊著海樣深情,是那麼的令人著迷,崔智友不是很漂亮,卻對初戀那麼忠貞……
進戶門吱呀打開,冉坤挾著一道寒流,步入家中。
冉欣月慌忙起身,給爸爸拿了拖鞋,接過他手中的大衣和公文包。
“哎呀,有小棉襖真好。”冉坤隨口說了一句,看到冉欣月紅通通的眼睛和鼻頭,大吃一驚:“閨女,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冉欣月抿嘴一笑:“哪裏,還不是該死的韓國泡沫劇,太煽情了。”
冉坤哭笑不得:“原來是這樣,嚇我一跳。”
冉欣月給老爸泡了一杯茶,端過來,遞到他的手中,道:“爸,今天發生在二毛小區的事兒,您都聽說了吧。”
冉坤吹了吹表麵的浮葉:“當然,縣局那麼大的行動,爸爸怎麼會不知道?”
“聽說林文秋空手奪刀,還受了點傷,要不是他,全力就自殺成功了。”
冉坤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難道不知道身體發膚授之於父母?”
冉欣月笑了笑:“爸爸,這個論調可不夠與時俱進哦。”
冉坤歎了口氣:“沒辦法,時代的烙印是無法抹去的,代溝也是一樣。”
冉欣月擺擺手:“不說這個了,爸,你有沒有聽說林文秋明天出庭,還是被告。”
“什麼?”冉坤後背離開沙發:“爸爸還真不知道,你給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
冉欣月道:“還不是縣醫院那個小護士失蹤鬧的,現在倒好,小護士的母親完全歸咎於林文秋,將他告上了法庭。”
“什麼罪名?”
“就說關於盧曉芸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根本站不住腳啊,怎麼法院也能開庭審理?”
冉欣月搖搖頭:“我也這麼覺得,可就是開庭了,而且開得特別麻利。”
冉坤眯起雙眼,沉吟片刻,道:“林文秋是有功之人,傑出青年,參選全省年度傑出青年的資料也報上去了,現在絕不能出現任何關於他的負麵新聞。”
“這麼說,您打算管管?”冉欣月撲閃著明亮的大眼睛問道。
“也許沒有表麵那麼簡單,這小子也算是咱們春陽縣的風雲人物了,你應該知道,他現在還是道上的大哥。”
“他隻是掛個名而已,他就是個學生。”
“你這麼了解他?”冉坤語帶戲謔。
“爸,說什麼呢!”冉欣月不依道。
冉坤點點頭:“爸爸回房去了,這件事,我得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