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盛看到場麵無法收拾,立刻撥通了妻子潘廣鳳的電話,急急忙忙說了句“老廖和小朗打起來了”又趕緊掛斷,上去拉架。
白富盛將白朗攔在身後,朝廖世美苦苦哀求:“老板,廖校長,老廖,你冷靜一點,算我求求你,跟一個孩子叫什麼勁,何況他還是你的親兒子。”
“我做的孽,就讓我來終結,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白朗冷笑挑釁:“好啊,你來啊,打死我,咱們一起玩完。”
“你們都給我少說兩句。”白富盛喊道。
“小白,你給我讓開。”
“不讓。”
“你到底讓不讓?”
“你說得對,養不教父之過,作為小朗的養父,我沒有教育好他,所以,這一切的罪責應該由我來承擔。”
“爸……”白朗頓時濕了眼眶。
廖世美卻沒有絲毫的感動,他點點頭,失去理智般:“好,很好,那我就一塊打。”
說罷,一拳打中了白富盛的麵頰。
“爸……”白朗大叫一聲,一腳踹在廖世美的肚腩上,然後緊張地看著白富盛腫起的側臉,哽咽道:“爸,你怎麼樣。”
廖世美被一腳踹得跌坐在地,看著白朗的背影,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爬起來,叉起雙手,衝向白朗。
白富盛一把拉開白朗,自己的脖頸就被廖世美叉住了。
盡管叉住了白富盛,廖世美紅著眼睛,卻沒有撒手的意思,反而愈發的用力。
“放手,我讓你放手!”白朗一看白富盛都翻了白眼,撲過去,從背後用胳膊勒住廖世美的脖子。
三人就這樣角力。
旁邊,一隻蘋果手機靜靜拍下了這一切。
“你們在幹什麼!”潘廣鳳撞開辦公室的鋼木門,大聲叫道。
三個男人看向潘廣鳳,慢慢的,廖世美鬆開了雙手,白朗鬆開了手臂,然後是白富盛、廖世美的不住咳嗽。
潘廣鳳當然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她關上房門,這才開始說教。
“你們三個都在幹什麼,難道不想過日子了?”
廖世美搖搖頭:“這日子沒法過了,問問你兒子都幹了什麼好事?”
“不就是騷擾幾個女生嘛,至於你發這麼大的火?”
“你懂個屁!”廖世美罵完之後,閉上了眼睛,緩緩走到大班台後坐下,自顧自點燃一支煙。
“大鳳,老廖心情不好,好不容易拿到的科研經費全泡湯了,這直接影響到兩棟教學樓是否能夠順利完工。”
“怎麼回事?”
“誰能知道哪個林文秋竟然是雨欣集團總裁華雨欣的幹兒子,還有小朗騷擾的一個男生,還是華雨欣兒子現在的女朋友。”
“怎麼會這樣……”
常務副校長的辦公室陷入死寂。
校長辦公室。
送走律師後,陳墨之說:“恩師,現在是滿城風雨啊,人家都說我們學校軍訓過猶不及,累死了學生。還有不良教官發下流微信騷擾女學生。甚至還有女學生坐教官大腿的視頻。”
阮道佳長歎一聲:“我本想一心做學問,先獨善其身,再兼善天下,可是如今,我不得不管啦,你通知一下,所有中層以上領導,我臨時召集一個校黨委常委會。”
“是,我這就通知。”陳墨之激動地說。
夜幕降臨,林文秋還在重症監護室躺著,筱雪走到門口,發現汪大同、樸鍾聲、金字善三人還在。
筱雪說:“三位同學,謝謝你們,不過我哥現在的情況還算穩定,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汪大同搖搖頭:“我想看著老四醒過來。”
樸鍾聲道:“筱雪,你不用管我們,就當我們不存在,我們累了會走的。”
金字善想了想,說:“我去買飯。”
“不用了。”聞人沁心說,她同江浸月並肩走來,兩人手裏提了不下十套快餐。
大家也不矯情,每人取了一套快餐,一盒米飯一份菜,就找地方吃了起來。
筱雪回到病床旁邊,看著王可可道:“可可姐,我們輪換著,你先去吃。”
“我還不餓,你先,我陪你哥說說話。”
筱雪點點頭,在門口換下了無菌服,出去了。
王可可拉著林文秋的手,喃喃道:“小林你看,有這麼多人關心你,你還好意思躺著嗎?”
王可可感受到手上的反握之力,微微一笑:“我知道,你還缺一個醒過來的理由,但是,你需要什麼樣的理由呢?”
這時,一位端莊雍容的老婦人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匆匆走來,王可可、筱雪、江浸月隻是覺得似曾相識,汪大同卻起身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