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眾叛親離了吧!”喬璿冷笑著道。
“哪裏?賤人在哪裏?”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喬璿算是見識到林文秋臉皮的厚度了,她毫無疑問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她略顯疲憊地說:“言歸正傳吧,你知不知道嫌犯的身份?”
“應該有點的家庭背景,能夠住在市委家屬院,家裏至少有一位市委常委吧。”
“你很聰明。”
“身份是?”
“陳耀祖,市局局長陳建軍的獨子。”
“什麼,這麼大的官?”林文秋不免有些驚訝。
“官大,卻是家門不幸!”喬璿輕輕一歎。
“喬姐姐,那個壞人親口說,我是他抓到的第五個。”張小琳插嘴道。
“這個變態!”喬璿義憤填膺,“現在基本可以得出結論,他就是連環少女凶殺案的凶手,但是,他一不配合路口供,二不配合指認現場,他的身份特殊,我們又不能采用強製措施……”
“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他一個局長兒子,就身份特殊了?再說了,不認罪就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當然不是,但是檢方公訴,需要足夠的證據。”
“他老子是什麼態度?”
“陳局長在市局官媒上發表了講話,他說養不教父之過,兒子幹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上對不起黨下對不起人民,他決定引咎辭職。”
“辭職,說的輕巧,四個破碎的家庭,誰來負責?”
“陳耀祖是成年人,當然由他自己負責。”
林文秋歎了口氣:“你還想知道什麼,問吧!”
“第一,你是怎麼進入市委大院的?”
“悄悄地翻牆。”林文秋鬼鬼祟祟地說。
喬璿翻了翻白眼:“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怎麼知道張小琳被陳耀祖擄進大院的。”
“直覺,我一路跟蹤,隻有那輛警牌路虎嫌疑最大,我就跟著,沒想到跟到了大院。”
“好險哪!多虧了你的直覺。”
“這個案子一直沒有突破,那是因為你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們內部。”
“陳耀祖選擇在大院裏犯案,的確讓人很難想到。”
“還有什麼問題?”林文秋一臉鄙視。
喬璿皺了皺眉頭:“第二個問題,你居然子彈都不怕,你居然徒手取出彈頭?”
“誰說我不怕。哎,非法持有槍械,又多了一條罪。”
“這個我們知道,你隻管回答我的問題。”
“我又不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我怎麼不怕,我有受傷啊!如果他繼續開槍,我和小琳都難以幸免。”說到這裏,林文秋笑道:“但是,誰讓我頭上頂著主角光環呢?而通常的反派和壞人,都是話比屎多。”
“惡心!”
“話糙理不糙,陳耀祖如果不說狠話,隻管開槍,至少可以再拉兩個墊背的。”
“彈頭怎麼取出來的?”
“打得不深,摳出來了。”
“牛。”
林文秋猛然看著喬璿,盡管她長得很像溫柔的鄰家姐姐,但是,她畢竟是一朵警花,是鏗鏘玫瑰,從她的言談舉止,便可略見一斑。
“陳耀祖最終應該是怎樣的下場?”
“我們的法醫在地下室提取了一些證據,經過證實,那些發絲、血液、皮屑等等,分別來自四個被害的女孩,由此可以證明,陳耀祖至少同是個女孩子的死脫不了幹係。”
“他分明就是凶手!”
“如果他謀殺罪名成立,一定會被判處死刑。”
“不槍斃他,天理難容。”
“老四,你沒事吧。”汪大同三人一起闖進了,看到喬璿的一刻,頓時都傻眼了。
“老四,還不給介紹一下,這位漂亮姐姐是……”樸鍾聲擠眉弄眼的問道。
“靠,你們是來看我這個傷員的,還是……”
“主要是來看你,順便……”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都一個德性!”喬璿麵無表情地評價道,然後將一張名片丟到林文秋麵前,“如果再想到什麼,給我打電話。”
“好啊。”林文秋豎起手掌搖了搖,一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活該。”喬璿走出門去,一臉幸災樂禍,但是,病房裏的聲音,一字不落傳入她的耳中。
“天哪,還是個警花,電話我存一下,我可事先聲明,你們誰也不許跟我爭。”
“這幫小子……”警花有種暴走的衝動。
一周後,汪大同從家裏返校,一進宿舍便興致勃勃道:“你們聽說了嗎?”
“什麼?”
“陳耀祖被槍斃了。”
“這麼快?”
“證據確鑿,影響惡劣,特事特辦。”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