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片依舊鮮活的耳朵,天皇想了想拿起電話。
半小時後,四個“一隻耳”不分先後到來。
耳朵上蓋著紗布,紗布都微微染血,四人的表情也都是如出一轍的如喪考妣。
四人左左右右,自成一排,站在天皇麵前,羞愧的低下頭去。
一半是左耳,一半是右耳,四人站在那裏,還挺對稱。
天皇首先在心裏為自己敏銳的洞察力點了個讚,然後才用無比沉痛的語氣說:“四位受苦了。”
四人隻是搖頭,這事兒太丟麵子,沒法說,隻能自己消化。
“我喊你們來不為別的。”天皇說著,從小冰箱拿出一個果盤,“聽說二十四小時之內還能安上,給你們保險著呢,自己認領吧!”
四人很快認回了自己的耳朵,藤原金雄第一個跪倒:“請天皇為我們做主啊!”
有了一個帶頭的,另外三人紛紛效仿。
“四位快快請起,然後聽我說。”
四人起身,卻始終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天皇一聲長歎,四人的一顆心便沉到了冰湖裏。
天皇說:“那人是妖,是八岐大神都無可奈何的妖孽,是霓虹的劫難,他取我性命如同反掌,所以如他所說,這次隻是小懲大誡。”
“可是為什麼呀!”宮本龍泰忍不住問道。
其他三人也同時看向天皇紅潤而多汁的唇。
“因為一個人。”
“誰?”東條浩二道。
“林文秋。”天皇看著四人說,“林文秋是那個人的兒子,讓咱們以後不要傷害林文秋。”
“啊!”宮本龍泰驚叫著退後一步,“族弟宮本寶藏跟我講,他已經得手,怎麼辦,怎麼辦?”
包括天皇在內,一幫人相顧失色。
“要不你問問情況。”天皇不愧是天皇,第一個冷靜下來。
宮本龍泰打了幾個電話,踉蹌著退了好幾步方才站穩,哭喪著臉說:“陛下,族弟宮本寶藏已然玉碎,八名九星上忍全軍覆沒。”
聽到這話,天皇也忍不住按著心口,半晌後,聲音落寞道:“都回吧,以後眼睛都放亮點,打不過,咱總躲得過吧。”
“君辱臣死,我等無能,讓陛下受了委屈,請陛下允許我切腹謝罪!”年邁的東條浩二失聲痛哭,其它三人忍不住抹淚,憋屈啊。
天皇長歎一聲:“我隻是受了點驚嚇,你們卻掉了一隻耳朵,罷了,去吧,去吧。”
聽到天皇都這麼說,看到天皇擺手,四人隻能拿著自己的耳朵,唉聲歎氣的離去。
“去醫院接耳朵。”走出禦所,四人異口同聲。
銅鑼灣私立醫院。
心胸外科手術室外,人頭攢動。
老一輩有聶抗天、周衛國、易雲霆,年輕一輩有聶青、趙敏、龍曉雲、陳大壯,正宇保安全體骨幹。
林文秋送進手術室超過四個小時,大夥都有些心浮氣躁。
這時,特首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路飛鷹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易雲霆、聶抗天、周衛國紛紛上前打招呼,特首問:“林文秋那孩子情況怎樣?”
易雲霆歎了口氣:“不大樂觀。”
手術室的推拉門刺啦一聲打開了,主刀醫生阮詠荷率先出來,聶青撲過去抓住她的胳膊搖晃著問道:“大夫,林文秋怎麼樣?”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看著阮詠荷,阮詠荷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她摘掉口罩,露出一張極度疲憊的臉。
“慶幸的是,沒有傷及髒器,不幸的是,因為傷口不計其數,失血過多,所以,能不能醒過來,還得靠他自己。”
一番話,搞得擔心林文秋的人心裏七上八下。
“這是什麼話!”特首第一個提出異議,“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夠依靠病人自己度過危險,那不是賭博麼?失血過多,為什麼不給他輸血?”
阮詠荷不卑不亢:“先生,病人是血型是AB型RH陰性,俗稱熊貓血,整個港都的血庫怕是都沒有庫存。”
對於這種血型,大夥兒都是有所耳聞的,往往這種血型的人,總會在自己的領域做出特殊的成就。
手術室門口的氣氛有些凝重。
特首孫女將龍曉雲拉到一旁,輕聲說:“姐姐你好,我叫小艾,你是解放軍吧,你真漂亮,真勇敢,謝謝你救了我。”
龍曉雲揉揉小艾的頭發,心不在焉:“你這麼可愛,我當然要救你。”
小艾嘻嘻一笑,又問:“做手術的大哥哥也是解放軍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是他擊斃劫匪,拯救大家的啊!不然我來幹什麼?”
“誰說的!”龍曉雲激動地問。
“爺爺說的,他不可能騙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龍曉雲在心裏將林文秋的模樣仔細同首長比較,慢慢的,她相信了小艾,然後變得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