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潛出金字善府邸,街上執行宵禁,一隊隊不時經過。
建築物牆上,電線杆上,明顯的地方全部張貼著通緝令,上麵的照片當然是英俊瀟灑的自己。
手機沒信號,手表不通衛星,林文秋卻信心十足,就當是玩一次《重返德軍總部》。
所謂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林文秋一路朝著委員長辦公樓摸去,在容易暴露的地點,他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即便巡邏兵發現,也以為隻是自己眼花。
辦公樓一片燈火通明,不時有人進出,這當然不是勤政的表現,而是為了捉拿自己。
林文秋冷冷一笑,決定就在這兒守株待兔。
臨出門時,林文秋拿了一套金字善的中山裝,在這個國度,中山裝和偉人像那是最正規也是最常見的配置,穿便裝的,除了高層領導就是外國遊客。
不到半小時,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了,他上了一輛口哨牌轎車,走了。
林文秋狂追一站路,同時還要防止被車子和巡邏兵發現,這其中的技術難度,一言難盡。
到底不能恣意發揮,轎車在眼中越來越遠,好在林文秋記下了車牌。
路邊陰暗處停著一輛轎車,黑燈瞎火的,林文秋準備“征用”這輛車。
剛剛走到車旁,車子居然震動起來,而且,有熟悉的聲音傳出。
瞌睡遇到枕頭,真是天助我也!林文秋一把拉開車門,看到兩雙無比驚恐的眼睛。
林文秋二話不說,一把將光不刺溜的男人提出來,摔在地上,接著是女人。
對女人,林文秋溫柔多了,光線不好,奈何林文秋視力變態,女人長相還算周正,五官也還精致。
女人一絲不掛,隻是用雙手遮住要害,那種受驚小鹿的模樣,叫人蠢蠢欲動。
將女人提出來,手感相當不錯,林文秋坐進駕駛位,用手點了點兩隻驚弓之鳥,想了想,還是將衣物給他們丟了出來,然後一轟油門,揚長而去。
“靠,這不就是中華駿捷!”林文秋入手後一下子反應過來。
目送汽車的尾燈慢慢變成螢火蟲,最後消失不見,悲催的男女默默穿上衣服。
“現在怎麼辦?”女人說。
“完了。”男人說。
“都怪你,非要在車裏。”女人說。
“不是想著車裏刺激嘛!”男人說。
“怕什麼,我們是合法夫妻,那人倒像是個偷車的。”女人分析道。
“他是委員長侍從室的人。”男人聲音裏透著一絲顫抖。
“你說什麼?”女人也嚇到了,委員長侍從室的人,在這個國家權力極大,他們就像委員長的耳目,有權力監視百官,收拾個把屁民,簡直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你憑什麼那麼斷定,你沒有看錯?”
“是那種特製的中山裝,我絕對不會看錯。”男人肯定的說。
“這麼說,我們就因為在車裏來了一回,而且還沒來感覺,就要被槍斃?”
男人搖搖頭:“但願他還有別的急事,而且已經拿走了車,對我們能夠網開一麵。”
女人頹然道:“這麼說,我們的命運已經掌握在別人手中。”
男人道:“我們的命運何曾自己掌握過?對了,我看那個侍從官好像對你的身體有點意思。”
“你什麼意思?”女人說。
“我的意思是說,咱們的車子有編號,他是侍從室的人,很容易找到我們,跑根本跑不掉,如果他想私了,如果他對你有意思,我們還有活路。”
“我是你的妻子,你居然要用我的身體去換一條活路?”
“我是說萬一,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就當被豬拱了。”
“我整天都被豬拱。”女人說罷,拂袖而去。
林文秋隻是想要一輛車而已,沒想到差點嚇死一對鴛鴦。
經過三條街口,終於攆上了金太直的車子,兩輛車保持著約莫五十米的距離。
突然,金太直的車子停了下來,原來,前麵設有關卡,有士兵挨個盤查。
毫無疑問,對方查的就是自己,林文秋遠遠停下,看金太直怎麼過。
一名士兵,目測不超過一米五五,肩頭背著八一杠,他敬禮攔車。
一米五五,這在國內的莫說當兵,工作都很難找。
然而這裏,因為溫飽問題沒能解決,整個國民的身體素質都在下滑,為了保證兵源的數量,據說已將男性士兵的身高下限設定為一米五。
金太直的車停了下來,不停不行啊,除了荷槍實彈的士兵,還有木頭做成的拒馬。
不過,金太直降下車窗,沒有出示證件,而是衝著士兵招招手,士兵俯首過來,金太直“啪啪”甩了兩個耳光,然後升起窗玻璃。
士兵捂著臉頰,衝卡口揮揮手,一邊兩人,搬開沉重的拒馬,金太直揚長而去。
林文秋將這一切看的很真切,他戳著太陽穴,想了想,摸出兩根銀針對著後視鏡,從兩頰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