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乘坐林文秋的公務機飛去科來。
金字善當然有自己的考量。作為一國元首,他當然也有自己的專機,但如果這樣貿貿然飛過去,科來不允許著落,豈不是很沒麵子。
既然老泰山不大滿意自己這個女婿,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低調歸低調,禮物還是少不了的,金字善準備了一大堆禮物,高麗參和羊肉都是首選。
林文秋是科來王授予的準將,是衛國戰爭的英雄,是整個科來的恩人,是以,雖然準將頭銜隻是個象征性的榮譽,他還是得到了最高規格的歡迎。
公務機剛剛進入科來上空,四架梟龍戰機逆向飛來,迅速完成編隊,護翼著準將專機,徐徐向機場降落。
聽說金字善是北高麗的元首,施耐德又是激動,又是緊張,飛得小心翼翼。然而,作為一名飛行員,實在是不虛此生了。
令施耐德沒想到的是,再次有戰機護航,而對方並非衝著機上的元首,而是衝著自己年輕的老板林文秋,老施耐德頓時熱淚盈眶:赫萊頓閣下,您可以安息了。
接機的隊伍相當龐大,科來王公大臣幾乎全部出席。
但沒奏國歌,也沒有三軍儀仗隊。
林文秋上前,分別同科來王、王後擁抱,接著是安琪。
科來王悶悶不樂,王後抱著唯一的孩子久久不肯放手。
然後,科來王一聲令下:回宮。
四人被分別安排上了各式各樣的豪車。
應該是科來王的刻意安排,金字善硬著頭皮上了國王的奔馳越野,而林文秋、阿裏婭、安琪則隨同王後坐在一輛路虎內。
數十輛車編成的王家車隊,旖旎向王宮進發。
路虎車上,安琪憂心忡忡:“媽媽,爸爸不會為難字善吧!”
“安琪,我的女兒。”王後擁著安琪,回頭看了眼林文秋、阿裏婭,她說:“你知道媽媽一直屬意林文秋,但是金字善也不錯,既然你喜歡,媽媽不會反對,但是,你做好成為一個國家領導人妻子的準備了嗎?”
“媽媽,女兒時刻準備著。”安琪雙拳緊握,眼中充滿堅毅與決絕。
王後輕歎一聲:“金字善雖然年輕,但怎麼說也是一國元首,他如果連這個初次見麵都應付不來,也不配成為你的丈夫。”
“我想字善一定行的。”話雖如此,小臉上依然寫滿緊張。
王後哀歎一聲,扭頭看著林文秋道:“你呀,雖然對我們王國有恩,但是,因為你,安琪才會認識金字善,我心裏多少對你有些埋怨呢!”
林文秋微笑道:“謝謝王後的坦承,你埋怨我,我沒有意見,但是,因為我,安琪認識的男孩子不在少數,為什麼她就能同字善擦出火花?”
“願聞其詳。”王後說。
“緣分。”林文秋豎起了食指。
“緣分是什麼?”阿裏婭輕聲問道。
安琪母女也都齊齊望著林文秋。
林文秋想了想,說:“緣是五百年前佛前許下的一個夙願,緣是滾滾紅塵中不經意的一次回眸,緣是人潮人海中的一次擦肩而過,緣是空穀中飄過你眼前的一片紅葉……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這便是緣。”
路虎上,三個年齡不同身份相仿的女人俱都陷入沉思。
安琪想到了和金字善的相識相知,阿裏婭腦海裏回放著同林文秋相遇後的點點滴滴。
王後就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最後,林文秋總結:“緣分,捉摸不定,妙不可言。”
“好美。”安琪呢喃道,“林文秋,我崇拜你。”
林文秋失笑道:“你準備移情別戀麼,我可不敢挖自家兄弟的牆角。”
國王的奔馳上,駕駛室同後座用有機玻璃完全隔絕,起到了良好的隔音效果。
後座裏,科來王同金字善麵對麵坐著,富態的科來王目光陰沉,令人想起沙漠裏的響尾蛇,被他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金字善目光低垂,略顯局促。
如此這般足足過了十分鍾,科來王終於沉聲開口道:“堂堂一國之主,難道連同我對視的勇氣也沒有?”
金字善雙手按著大腿,緩緩抬起臉來,麵上是淡淡的微笑,說:“這一刻,您是長輩。”
科來王心中一動,這小子應對還算合格,頓了頓,他來了一招更絕的。
“安琪是我的寶貝,是我同她媽媽的心頭肉,倒不是你這個人太差,隻是我們不希望看到女兒跟著你受苦,現在……”科來王目不轉睛盯著金字善,“你能夠告訴我,你有多愛她嗎?”
金字善不假思索道:“做我的妻子,不會過得比普通人差,至於多愛她,請您看我的行動。”
科來王搖搖頭,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他正色道:“我的女兒是公主,你似乎對她不夠重視,物質上不能很好的滿足,精神上更是如此。”
“嗯?”
“據我所知,你每天工作時間很長,我不能指望這樣的人在工作之餘還有心力對他的妻子展現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