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盡我能力做到最好,我……”
科來王擺手打斷金字善:“我從沒想過給女兒找個什麼大人物,隻要對她好,全心全意的陪著她,我們就放心了,那麼我們永遠養著他們。”
“閣下……”
“我想我的意思很清楚了,如果你真的愛我們安琪,你願意為他放下一切嗎?”
“放下一切?”
“沒錯,放棄你的地位和責任,來科來,跟安琪,跟我們一起生活。”
“這……”金字善握著拳頭,咬著嘴唇,麵色陣青陣白。這一切一切的表情變化,全部落在科來王的眼中。
半晌,金字善沉聲說道:“因為安琪的關係,我現在應該稱呼你一聲叔叔,我愛安琪,安琪心裏清楚,她愛我,我也比任何人知道,但是……”
頓了頓,金字善痛苦地搖頭道:“但是叔叔的要求我沒法答應,從我記事開始,就被當成國家的接班人來培養,這不是我要成為什麼人,而是我的宿命,我責無旁貸,如今,我的國家百廢待興,我的人民需要我,一個男人,應該而且必須承擔起屬於他的那份責任。”
“這麼說,你是不答應了。”科來王麵容一片陰鷙。
金字善說:“我不答應您的要求,並不表示我會放棄安琪,如果您是一位開明的父親,你也像我一樣愛著安琪,應該尊重她的決定。”
嘎吱一聲,車停下了,金字善這才發現,車子停在了王宮門口。
給準嶽父打開車門,科來王麵色鐵青的率先下去了。
金字善下了車,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安琪馬上提著裙裾小跑過來,滿臉關切道:“爸爸跟你講了什麼?”
金字善笑著搖搖頭,抬手撫著安琪的俏臉,“沒什麼。”
“還是沒什麼,看你很疲憊的樣子。”
“能不疲憊麼?”林文秋打趣道:“窮女婿初見丈人爹,容易麼?”
金字善衝林文秋點點頭,“還是我兄弟理解我。”
豐盛的家庭宴會桌上,分別坐著科來王夫婦,以及兩對年輕人。
銀質餐具,昭示著貴族的品位。
國王夫婦禮節性的舉杯邀飲之後,科來王道:“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也由不得我不同意,但是,金字善,你不要幻想從這樁婚姻中得到什麼利益。”
金字善猛地站起來,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道:“您……您說的是真的?”
科來王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謝謝您的寬宏大量,我一定會將安琪視若珍寶,也不會有任何奢求。”金字善擲地有聲道。
金字善現在才明白,嶽父大人車上那番話,多半是在考驗自己。
女人心海底針,帝王之心同樣深不可測難以揣摩。
“爸爸,謝謝您。”安琪喜極而泣,經過曾經也做過私奔的準備,但是能夠得到父母的認可和祝福,還有什麼比這更加幸福的呢?
科來王擺擺手,獨自喝著悶酒。
王後倒是丈母娘看女婿,一雙妙目時時在金字善身上逡巡打量,越看越愛的樣子。
林文秋覺得這事兒還真是順利呢!高興之餘,端起銀杯就去找國王喝酒。
那一邊,王後已經拉著女兒女婿話起家長。
阿裏婭仿佛一時間成了孤家寡人,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她,雖然有個極其寵愛自己的父親,可是如今,自己天涯飄零,最受不了如此父慈子孝家庭美滿的一幕。
看著刺眼,見著傷心,此時此刻,她多麼羨慕安琪,有父母為她操持終身大事,而阿裏婭感覺自己就是天地一浮萍……
想到這裏,阿裏婭閉上了眼睛,抓起銀杯,灌下一大口琥珀色的酒漿,然後伸手去拿酒瓶,然後,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蓋住。
阿裏婭抬起頭,看到林文秋眼中一閃而逝的關切,隨後被微笑取代。林文秋拉著她來到科來王麵前,說:“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來,敬國王幾杯。”
“叔叔,我敬你。”阿裏婭說。
“國王陛下,我們有句老話,叫做女大不中留,看開些,字善重情重義,一定會好好贍養你們二老的。”
科來王兩杯酒下肚,直言不諱道:“小林啊,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同意嗎?”
林文秋搖搖頭:“看你下車是的鍋底臉,我還以為這事兒黃了呢。”
科來王搖搖頭:“我的女兒眼光不差,至少那小子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
林文秋微笑道:“那是我兄弟,近朱者赤嘛!”
阿裏婭麵現譏誚:“有些人,什麼時候都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科來王嗬嗬笑道:“你們兩個什麼情況?”
“叔叔。”阿裏婭羞赧地低下頭。
林文秋聳聳肩:“能有什麼情況,我現在是親密戰友。”
科來王笑了笑:“小林,走,陪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