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是欲哭無淚。
薩紮爾果然是個瘋子,自己果然是引狼入室,因為沒有答應他要求的好處,他就在自己的治下四處製造恐怖事件。
到了這一步,阿爾法沒有妥協的理由,並且要求安全局緊急行動,軍警配合,在全國範圍內嚴防死守的同時,清查每一個S的殘餘分子,以及可能被S利用的瘋狂人士。
“哥,這口氣我咽不下!可是,我們以後又怎麼可能跟黑水抗衡?”陳丹東淒楚地說道:“這個仇又怎麼報的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林文秋拍拍紅丹東肩頭以示安慰,然後看著龔勞拉道:“你原本就是黑水的人,給我們說說黑水。”
龔勞拉點點頭:“黑水創建者是一名退役的海軍陸戰隊員,他買了6000畝地,照搬了部隊訓練的那一套,形成了一套完整係統的訓練方案,起初的目的隻是訓練保安。”
雖是商業對手,陳丹東卻也不了解黑水的過去。
是以,三個男人全都盯著龔勞拉豐厚的嘴唇。
龔勞拉繼續說道:“黑水之所以能夠發展到今天這個規模,同他的家族曆史分不開,同對外戰爭分不開,同他的經營理念分不開。”
喝了口威士忌,吊足了幾個男人的胃口,她接著說:“他的家族一直是共和黨競選的主要捐助人,所以,他就成了美國對外軍事任務的最大承包商,而他的經營理念是,隻為錢幹活,可以是占領者,也可以是反抗者。”
三個男人都是恍然大悟,有這樣的政治基礎,黑水發展不起來,都沒天理。
龔勞拉說:“黑水高薪從現役軍人中、政府機構中挖掘高級人才,但是她的發展也頗受爭議,因為有媒體指出,總統通過對外戰爭,將大量的公用資金流入私人腰包,然後再用於總統競選。”
“這他媽有什麼可爭議的,根本就是。”陳丹東笑罵。
龔勞拉道:“所以,黑水的實力不可小覷,他的業務也相當全麵,即便不對外執行軍事任務,她也能養活自己。”
陳丹東歎道:“如此說來,咱們的業務太過單一了。”
龔勞拉道:“黑水不廢一兵一卒,用這樣卑劣的手段陰了咱們一把,但是,我們卻什麼也不能做。”
話到這裏,幾個人再次陷入沉默。
晚上,阿裏婭過來邀請四人參加金字善、安琪的婚禮。
五人一起來到王宮,隻見裝扮的極其喜慶,禮台布置在後花園,那裏更是花團錦簇。
但是,王公大臣,包括王後、公主、駙馬,一個個全都是板著臉,不苟言笑。
林文秋、阿裏婭在一旁幫忙,婚禮也就是個儀式,很快便草草結束了。
王後說句“各位請自便”,便率先離開。
王後、和新人一走,其他人也陸續離開。
不多時,整個後花園,除了侍女,便隻剩下林文秋、阿裏婭、陳丹東、龔勞拉、安小龍五個人。
陳丹東正在饕鬄一隻羊腿,手機響了,他逃出來說了句話,然後起身道:“哥,嬌嬌到機場了。”
“咱們去接她。”林文秋說。
“等等。”阿裏婭拉住他,“我有話跟你說。”
在驛館時,陳丹東他們就發現阿裏婭氣質不俗,原以為是王後或者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
結果當阿裏婭換了一件華服立在新娘旁邊時,三人的眼睛幾乎不夠用了,就連男人婆龔勞拉都嘖嘖稱讚不已。
這會兒,看到她將林文秋拉到角落裏說話,這說明二人很熟唄!陳丹東、安小龍又是豔羨又是嫉恨。
林文秋不明所以,被阿裏婭拉到一旁,他道:“什麼事?”
“安琪爸爸的葬禮就在明天,到時候……”說到這裏,阿裏婭停了下來,咬了咬唇皮道:“那個人會來,你說我應該怎樣麵對他?”
林文秋冷笑道:“你說你爸爸阿爾法。”
“嗯。”阿裏婭弱弱地回應。
“你開始糾結了嗎?”
“你什麼意思?”
“如果你將其當成一個陌生人,就無需糾結了。”林文秋冷冷說道:“換言之,如果你害怕同他麵對,抑或是想要跟他冰釋前嫌言歸於好,你才會糾結,才會為難。”
阿裏婭眼圈一紅,詫異地看著林文秋,說:“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恨他的應該是我,但是為什麼每次提到他,你都是充滿了冷漠、厭惡和不屑,好像他曾經像對待我一樣對待過你。”
林文秋心頭一驚,女人的直覺,女人的第六感簡直太恐怖了。他在心底暗暗搖頭,說,阿裏婭你錯了,不是冷漠厭惡和不屑,而是仇恨,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嗯?為什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