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聳聳肩膀,一臉無奈。
此時的樸鍾聲正在視察核電站的路上,輕車從簡,手機落在了車裏。
陪同他的是妻子張欣藝,而樸鍾聲還準備找一個專家,就是剛剛被貶職的其中一位站長黃忠正。
樸鍾聲帶著老婆來到黃忠正的家門口,剛進院子,就踢到了易拉罐。
低頭一看不得了,院子裏地麵上簡直就是易拉罐和煙頭的海洋,讓人無法落腳。
同時,二人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背影。
他坐在藤椅上,左手拿著啤酒,右手拿著一支燃盡的煙,煙灰居然不掉。
張欣藝咳嗽一聲道:“請問黃忠正站長是不是住這兒?”
那人扭頭,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目光呆滯。
但是,樸鍾聲認了出來,他就是黃忠正站長。
“黃忠正,我是……”
樸鍾聲剛要自報家門,黃忠正神情一變,丟下易拉罐和煙蒂,竟然直接撲向了樸鍾聲。
他兩手叉起,顯然是要掐樸鍾聲的脖子。
“他是總統,你要幹什麼!”
張欣藝及時喊出樸鍾聲的身份,希望黃忠正能夠變得冷靜。
當然,樸鍾聲本身就是跆拳道高手,所以,黃忠正不可能傷到他,何況是抽煙酗酒多日的黃忠正。
樸鍾聲一把抓住黃忠正的一雙手腕,大聲質問:“黃忠正,你要幹什麼!”
黃忠正竭力掙紮,樸鍾聲手上一鬆,黃忠正跌坐在地,因為易拉罐的緣故,但是不擔心摔到。
但是,黃忠正依然很激動,義憤填膺的樣子。
“我知道你,尊貴的總統閣下,但是你來幹什麼,我不想見到你。”
“黃站長,即便是因為工作的問題,你也不能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
樸鍾聲想當然的以為黃忠正隻是因為丟到了一份高薪工作,所以才生無可戀的自暴自棄。
樸鍾聲這麼想是有根據的。
首先,核電站個工作因為存在一定的危險性,比如受到輻射的可能,所以,補貼是很高的。
其次,這種程度的抽煙喝酒,絕對是壽星老上吊,嫌自己命長。
沒想到,聽了樸鍾聲是話,黃忠正更加激動。
“總統閣下,你居然這麼想我!”他爬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因為丟了工作就不想活了,我就是那麼狹隘的人,我的命就那麼不值錢。”
“那黃站長是……”
“都是因為你!”
黃站長逼近了一步,手指著樸鍾聲,“檢修到一半,你為什麼讓他們開機,你知不知道這樣帶病作業,存在多大的安全隱患?”
原來如此,樸鍾聲動容了。
“你這是急功近利,你這是對整個國民乃至全人類的極端不負責任。”
這一次,黃忠正順利的揪住了樸鍾聲的領帶,而樸鍾聲腳下一個踉蹌,倒退了幾步,他的腦子很亂,好像很多人在他耳邊大喊,他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老公,老公你怎麼了?”
張欣藝嚇到了,搖晃著失魂落魄的樸鍾聲。
“啊?”
樸鍾聲出了一身冷汗,恢複了正常,雙手抱著黃忠正的手,看著他老淚縱橫的臉,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
這一下,黃忠正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