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缺少點什麼。我想也許應該稱之為‘微觀考古學’的工作。
“就像我們研究一件石器,在了解一般特征之後,我們需要拿起放大鏡乃至顯微鏡對之進行詳細的觀察。對每一處房址都進行細致觀察是不可能的,但是選擇幾處典型的房址進行微觀的研究我以為還是必要的,而且可以讓我們發現一些前所未見的信息。
“比如灶膛邊的土台子,某些房址裏的成組器物,或是燒過的居住麵等。對這樣的遺存要付出更多的關注,器物傾倒的形態,器物裏土樣與殘留物,居住麵上的殘渣等等都是關注的對象,我們可以浮選、細篩所有的堆積。
“這種微觀的研究如同破案的刑偵人員對待犯罪現場一樣。對所有遺存都細致研究不現實,也不必要,我們需要關鍵信息,所以對關鍵的場景必須有關鍵的研究。也就是說細的地方要蛛絲馬跡都不要遺漏。
“跟一百年前考古學相比,當代考古學的重要進步不僅在於我們現在擁有許多先進的科技方法,如測年技術、動物考古、植物考古、地質考古等等,同時還應該包括考古學在理論的巨大進步。在考古發掘前對於紅山文化的聚落形態、生計方式、以及與環境的關係等都需要充分的理論研究。
“還可以開展的包括類比的研究,主要是實驗與民族考古學的工作,比如針對陶器、石器的製作與使用,原料的采集,以及建築的構建可以進行實驗與民族考古學的類比,這些工作在野外期間實施是最合適的。
“在審視考古材料的時候,需要從遺址形成過程的角度來看。考古材料從原材料到製作,再到使用、儲藏、廢棄、循環使用,再到被埋藏、自然改造等等過程,最終被我們發現,這一係列的過程對考古材料的影響不能視為一片空白,考古學家要得出科學的結論必須了解考古材料的形成過程,就像破案的刑偵人員必須了解現場的形成過程一樣,否則無法得出可靠的解釋。
“我們現在能夠全麵揭露一片場景,但是我們還需要去研究這片場景的形成過程,人為的、自然的原因於其中起到了怎樣的作用。
“其實,我還有一些看法可談,可是,再繼續再說下去,恐怕就要耽誤大家的休息時間了!那就這樣吧。”
阮芳華的雙刀,在空中霍霍了兩下,隻能遺憾作罷。
柳澄的扇子搖了搖,扇中暗藏的飛劍並沒有露麵,直接開始提問。
他的第一個問題,既涉及古代戰爭,也關乎古代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