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毫無還手之力,十有八-九會剛回到過去,便死在過去仙人手裏。
就算沒有一過去就死在過去仙人手裏,也會之後死於其他人之手,或者幾十年後壽笀耗盡而死。
祭出這秘法,犧牲道途與劍骨,又沒能重新入其他道的仙人,與凡人無異,最多活上百年。
而能修成仙人的下界修士,劍道已成本能,想轉修,極難。
他想重新修煉,得徹底摒棄劍法,壓抑自己對劍法的熱愛,愛上自己轉修的道。
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重新入道。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有人施展這種秘法。而且,這秘法隻能由劍修施展,這秘術也幾近斷絕。
巫希聲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這秘法,以為自己一輩子不會用到,誰知竟在此刻必須得用上。
他施展了這逆轉時空秘術,回到千年之前的仙界。
他運氣不算壞透,因為巫族血脈,被巫族撿了回去。
之後,因為巫族血脈加強,一直壓製住凶獸血脈,讓他再次在凶獸召喚時壓製住自己的渴望——他可沒有第二條命再逆轉次時空。
或許是因為他不受命令,神魂上的法則對他限製極強,並有吞噬他神魂占領他意識的傾向。
巫希聲果斷轉修音修,以音刃抵抗法則,並增強神魂。
他最初轉修音修隻為保命,後來卻真從音樂中嚐到快樂,他所有的喜怒哀樂傾訴於音樂之中,一曲終了,既能讓他情緒保持穩定,又能減緩自己神魂蠶食速度。
日子就這般不緊不慢過。
他本還在猶豫,若再次遇見那人,被他瞧出自己身上有他的手法怎麼辦,卻不想,那人一直沒有出現。
巫希聲琢磨許久,明白了,這千年,那人估計一直被關在神秘組織內研究凶獸,沒有外出。
這給了他便利,不必擔心遇到那人,他混在巫族,如饑似渴地學習,直至千年後來到時間點,回到真實。
初元眼角耷起,嘴角下垂,眼底盈有淚光,她望著巫希聲,欲哭不哭。
巫希聲摸摸初元的頭,笑道:“我將這些說出來,可不是要惹你哭的。”
徐清鈺伸手搭在初元肩上,讓她靠在懷裏。
他道:“師父很厲害。”
“我也覺得,又有幾人能做到我這樣。”巫希聲笑道。
見初元依舊難以開懷,他道:“何必做這小兒女姿態,你自己亦經曆了那麼多事,難道不知,危險亦是機遇?你能短時間內修煉到仙君境,不也吃了很多苦?”
“難道我問你的經曆,也要如你這般哭唧唧的?”巫希聲學著初元耷臉撇嘴,搞怪。
初元被巫希聲逗樂,忍不住一笑。
她道:“我才沒吃苦呢,才不像你,將自己弄得慘兮兮的。”
巫希聲裝作沒聽到這話。
他見初元恢複正常,繼續道:“我一直懷疑,那凶獸是祖龍血脈。我查了這麼多年資料,唯有它,擁有空間法則。”
徐清鈺肯定開口,“不是祖龍。”
初元眸子一定,想起解夢成,以及上古荒獸,忍不住抬眸望向徐清鈺,徐清鈺微微頷首,道:“是荒獸。”
荒獸亦主空間。
“什麼荒獸?”巫希聲開口問。
“元荒紀元,師父聽說過嗎?”徐清鈺問。
“上古元荒?”巫希聲問。
徐清鈺點頭。
巫希聲點頭,“自然,學過仙界史的,都知道這個,巫族也有記載。”
“那您知道,元荒是如何一分為三,形成現在仙界、虛空之域以及星元界的嗎?”徐清鈺再問。
“巫族記載:元荒有異種,力大可破天。互鬥撞天柱,天地盡歸斜。又有歸墟獸,肆虐元荒間。古神齊亂鬥,一分為三界。”巫希聲開口。
徐清鈺點頭,巫族記載基本上對得上,他道:“那荒獸,便是這其中的歸墟獸。”
“歸墟獸,不是滅絕了嗎?”巫希聲忍不住驚呼,“元荒異種,連同這歸墟獸,全都隨元荒消失而消失了。”
“據說,”巫希聲指指天際,“不能容許實力太過逆天的物種存在,於是挑起元荒古神與歸墟獸、元荒古神間的戰鬥,讓他們彼此消耗,最終消失於曆史之中。”
“巫族教導我們的史學先生,就以此為例,說現在仙界沒有界主境,便是因為上邊限製。上邊不允許,有實力太強的仙人出現,容易超出掌控,畢竟,仙界隻是元荒碎片。”
“師父的史學先生說得是對的。”徐清鈺開口,“按理說是這樣,可是,上古異種,其實沒有死絕。不僅僅是古神,還有歸墟獸。”
徐清鈺將解夢成研究上古荒獸的事說了,以及在龍族族地,親眼與那荒獸戰鬥過。
巫希聲眼底閃過迷惘,“你是說北宸宮宮主?”
“前北宸宮宮主。”徐清鈺糾正,“他受了重傷,躲了起來。現在北宸宮宮主,由解,”
說到此處,徐清鈺瞧了初元一眼,將“一”吞了下去,道:“由其他人繼位了。”
巫希聲眸子微沉,道:“我有荒獸血脈,我不會也變成荒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