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徐清鈺開口,“荒獸沒有神智,您隻要一直留有自己神智,便不會,反而會擁有荒獸天生掌櫃空間規則的能力。”
雖然那人不經過師父同意就改造他,但在變強上,那人的預想沒錯。
“師父,你還記得那山洞在哪嗎?”
巫希聲點頭,“我之後其實也順著感應偷偷去看過,卻一直沒敢進去探查,”怕再被控製,身不由己,“位置我還是知道的。”
“你想過去看?”巫希聲問。
初元點點頭,“荒獸再現,是整個仙界之事,我得去瞧瞧。”
“我不答應,太危險了。”巫希聲搖頭,“這不是你的責任。我可以將那位置告知帝君,讓帝君去探查深淺。”
初元身上威壓微露端倪,道:“我是界主境。”
巫希聲眸子微微瞪大,盯著初元不敢置信。
可是他知初元一向不說謊,她說自己是界主境,必然是界主境。
他眸子微微溼潤,他短時間內晉階仙君境便已幾經生死,初元比他境界更高,還不知遭了什麼罪。
難怪這次見麵,初元身上那些浮躁都已褪-去,還變得善解人意許多,他本以為是初元收了徒兒,穩重懂事了,怕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吃了很多苦頭吧。
他愛憐地摸摸初元,道:“吃了不少苦吧。”
初元秒懂,搖搖頭,“還好,沒怎麼吃苦。”
巫希聲收回手,對初元的話並不信,不過就這個話題,他沒再多說什麼。
他道:“你就容我自私一次,就算你是界主境,你也別去。先讓那些帝君進去探探,這是怎麼一回事。”
初元搖頭,“解夢成亦是界主境,帝君境不是他對手。”
巫希聲吃了一驚,眼珠子轉了轉,道:“既然如此,他為何還會受重傷?”
初元不好意Θ
初元被巫希聲逗得直樂,道:“行了,我不會有任何事的,老天不會收我。”
“別亂說,言語有靈。”巫希聲開口,“凡事多些敬畏。”
“嗯。”初元應道,“要不要將你那些,”
初元視線落到門外,不知如何稱呼。
侍君侍妾?
初元肯定不會相信的,可是義子義女?
巫希聲與他們又沒有這些因果。
“他們有些是,我回到千年前,認識的那些巫族朋友的後代;有些是父母死去,親友不善,被我撿回來的小孩。我見他們可憐,就撿回來養著,他們都很懂事,也不費什麼事。”巫希聲開口,“你就當是鄰居家的小孩吧。”
初元點點頭,又問:“那你怎麼不解釋?外邊傳得不太好聽。”
“解釋什麼,這樣,也免得他那些吸血親人將他們要回去,不然我這麼養著,總是名不正言不順。”
讓人以為是他搶回來的侍君侍妾,他名聲不好歸不好,但那些孩子可以擺脫那些不要臉的親人。
“他們很關心你,我讓他們進來看看?”初元道。
巫希聲點頭,“好。”
初元坐在床頭,舍不得離開,徐清鈺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門外,巫希聲收養的十二個小孩全坐在長廊上,視線都眼巴巴地落到門口。
瞧見徐清鈺,巫一諾起身,先行了一禮,問道:“先生,府主沒事吧?”
徐清鈺轉身,道:“進來吧。”
以巫一諾為首,十二人全都走進房間。
巫九生性子最急,越過徐清鈺,小跑到床頭,望著巫希聲,眸子閃過歡喜,“府主。”
她視線在巫希聲臉上掃視,見他精神勁頭挺好,心知徐清鈺確實有兩把刷子。
“多謝前輩。”她朝徐清鈺行了一禮,道:“前輩若能將府主傷勢治好,無論前輩需要什麼,隻要希聲府能做到,都可為前輩尋來。”
徐清鈺站在初元身側,道:“不必,這是我作為徒婿,應該做的。”
徐清鈺說得徒婿時,很是驕傲。
他可是見過家長了,他與初元的事,板上釘釘,初元再也沒有反悔餘地。
徒婿?
聽到徐清鈺這自稱,所有人麵色都不禁微變,有幾名年紀小的,望向初元與徐清鈺,眼底閃過敵意。
他們之前猜測,初元是府主下界情緣,此時是來與府主了斷,這個猜測雖然讓他們為府主不值,但到底心生喜悅。
這般朝三暮四、花心風-流的女仙,配不上他們潔身自好的府主。
可是此時得知初元便是府主掛在嘴邊的徒弟、他從小養大的女兒,心酸酸澀澀的同時,妒忌同時湧出。
巫九生率先沉不住氣,道:“她便是府主那位徒弟?府主便是怕她不開心,才拒絕收我們為徒、收我們為義子女?”
當年,他們本以為巫希聲是像外人說的那樣,因為戀童,所以才將他們撿回府。
他們一邊害怕,一邊不知所措,卻發現巫希聲行事規矩,從不動手動腳;且教他們讀書寫字修煉,就如他們父親般,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