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任它繼續漲下來,又一頭新的荒獸皇誕生,如此初元之前的努力,便變成了笑話。

畢竟初元此時沒什麼戰鬥力,又出一隻荒獸皇,無人能擋。

初元與徐清鈺麵色頓時難看。

他倆能瞧出不能任那荒獸長成,在下方抗敵的帝君自然也知道。

劍獨劍宗城牆上,止戈劍聖忽而哈哈大笑,朗聲道:“諸位,我為止戈,當止幹戈!我死而複生,原以為是天道憐憫我劍惑未解,不想卻是讓我以身止這幹戈!諸位可以瞧見,荒獸不滅,仙界不寧,若這般一直殺下去,對麵虛空之域便是我等下場,荒獸之患一輩子不絕。”

他自以為瞞過天道,誰知他複活不過天道算計。他明了,他複活之用,便是應在此處。也罷,他那劍惑在初元帝君的點撥下已經悟出,此生無憾矣。

以此身祭天地,為眾生獻最後一份力,也不枉他複活一場。

“我先走一步,若有認同我者,可與我一道。”

劍聖收起劍,走到那隻即將成皇的皇獸麵前,笑道:“以身為劍,蕩魔寧清。今日從我,為護太平!”

他整個人化作一柄長劍,刺入荒獸體內,隻聽得轟地一聲巨響,即將成為荒獸的荒獸皇瞬間四分五裂。

而帝君自爆的能量,似場般往外蔓延,所過之處,仙君之下的荒獸全都化作齏粉,頓時劍獨劍宗城前,荒獸稀稀疏疏。

劍獨劍宗掌教振臂一呼,“殺了這些剩餘荒獸,莫讓止戈劍聖心血白費!”

其他帝君見止戈劍聖舉動,又望向自己城池前即將成皇的荒獸,忽然明了這是唯一法子。

葉閑雲亦是哈哈大笑,“我自認勘破天機,卻不知這天機是天道予我指引,我所思所行,全在天道算計之下。我依托天道,命途早定,罷罷罷,我一輩子順應天命,再順最後一次又如何?”

紅粉道人葉閑情在旁搭腔,“極是極是,順應天命又如何?我以為我從這算計中脫身,之後便是笑看世人爭名奪利,誰知我之逍遙,不過是我自以為是。我從未從這漩渦中掙脫而出,從我出手插棋局而起,我的命運便已注定。

也罷,我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也逍遙了這麼多年,天道需我效力,我又何必辭湮。千萬人往矣,吾道不孤。”

“吾弟,來,走吧,不墮我葉家威名。”

葉閑雲與葉遊情對視一笑,分別走向城前實力高漲的荒獸。

祖龍陽聽了劍聖的話,若有所覺。

他亦是一笑,“兜兜轉轉,宿命之戰,我龍族與荒獸,解不開孽緣。罷罷罷,上元終歸消散與上元,無論是我,還是荒獸,都該早已消失於曆史。”

他化作原型,在空中盤旋一旋,一頭鑽入荒獸嘴裏。

凰幽仰頭,眼底盡是深情,好似又看到了自己情郎一般。

她道:“信,若我為天下蒼生犧牲,是不是有臉麵去見你?等我到你麵前,希望你能看在這份功勞上,原諒我對凰寶寶做的一切。”

她身形一閃,化作火球,融於荒獸體內。

巫七襄望著自己巫族兒郎,一個個在荒獸蹄下而死,搖頭道:“身為族長,當為族人先,當年老族長教我這話我不懂,可是現在我懂了。希望我醒悟得,不算晚。”

她走下城池,坦然道:“我知我沒骨氣,誰強便依附誰,可是今日,我也想嚐嚐當英雄的滋味。”

天魔族前,烏掌天魔揉揉臉,苦笑道:“原來如此,難怪進階帝君的障礙忽然消失。我原本以為天道讓我進階帝君境,我想扶我天魔一族,原來是為了今日。”

“罷罷罷,我一族不會真正身死,為這蒼生